若是林潜一人进山,他一贯是不管有路没路,只管挑最近的路线往上走的,这条小路他来往大遥山这么多次,就没正经走过。眼下多了玉秀,情况就不一样了,他老老实实跟在媳妇儿边上,一阶一阶往上爬。
爬过小遥山,玉秀的喘息渐渐重了一些,腿脚也感觉开始发沉。
林潜道:“累了?我背你。”
玉秀摆摆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汗,又走上一个台阶,站在高处给他也擦了擦,道:“还早呢,我爬得动。咱们三份走了一份没有?”
林潜在心里估了一下,点点头。
玉秀便道:“那我应该可以爬到。”
她边走边看,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便想起来,当初设计了李癞子的那个陷阱附近,也是有这么一块石头的。
而她身边这个人,当初就是这样凭空从石头上面跃下来,高大挺拔的身影看得人一阵安心。
那个李癞子,在村里疯疯癫癫了一阵,之后有一天突然就不见了。别人都说他肯定是跑出去,忘记了回来的路,在外头饿死了。他的家人也没有出去找他。
又走了一段路,玉秀喘着气道:“咱们在这里歇一下吧。”
林潜点点头,把肩上的背篓放下,拿出水囊递给她。
玉秀喝了一口,递回去让他喝,又拿出帕子帮他擦汗。
林潜看她红扑扑的脸蛋,汗湿的头发粘在脸颊上,嘴里急促地呼吸着,胸口上下起伏。他看着看着,目光逐渐幽深。
玉秀正帮他擦汗,见他这样幽幽地盯着自己,心下一慌,心头跳得更快了。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眼光,掩饰般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道:“你也累了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那条手帕沾了两人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被她捏在手上,衬得她的手如葱管一样白皙细长。
林潜依言坐在台阶上,却伸手将她的手掌和手帕一起包在掌中,微微一拉,就将她整个人拉坐在自己腿上,他一手环着人,一手将那手帕拿了塞进自己怀里,道:“你也休息。”
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外头,两个人这样抱成一团,给人看见要臊死了。玉秀忙挣了挣,道:“我坐到边上去休息。”
林潜道:“地上脏。”
玉秀忙说:“我还有帕子,铺一块在地上就好了。”
林潜于是又说:“地上凉。”
这是摆明了不放手,就是要抱着的意思了。
玉秀力气没他大,挣不开,脸皮也没他厚,说不过他,只得红着脸让他抱了。
林潜闻着她身上的气味,与往日的清香不同,她身上出了汗,淡淡的汗味混着体香,变成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勾着人的鼻子和心口。他低下头去,在她脖子上猛吸了一口。
玉秀被他孟浪的举止吓了一跳,忙推开他,脸上羞红,“你别这样,还在外头呢,给人看见了不好……”
林潜不但不放开,还又往她脖子里钻了钻,简直要钻进她衣服里头了,哑着嗓子道:“你好香。”
玉秀脸上要滴出血来,推又推不开,躲也躲不过,急得眼里泛起泪花,声音里也带了哭腔:“别这样,还在外面呢……等晚上,你再、你再……”
听她像是要哭的模样,林潜闭了闭眼,又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眼中泛着血丝,声音沙哑,“别哭。”
玉秀低着头,露出一片细白的颈项,轻声嗯了一声,眼睛一眨,却有一颗泪珠子砸在手上。
这幅样子落入林潜眼中,看得他胸口微疼,更多的却是一种澎湃的冲动,想要就在这里剥光她,想要用力地进入她,想要狠狠地欺负她,想看她留更多眼泪,想要她软软地啜泣,求饶。
他咬着牙,额头上青茎暴起,强压下心中的狂躁,伸出粗糙的手掌轻抚她的脸蛋,声音暗哑得几乎听不见,“媳妇儿,你亲我一下。”
玉秀转过头来,眼眶微红,待看到他眼里的血丝,又吓了一跳,担忧压过了羞耻,她迟疑着慢慢靠近,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将自己嫩红的双唇送上。
那一双红唇瞬间就被人掠夺,她的惊呼也被人吞入口中。身上的人似乎有些失控了,强有力的舌头在她口中肆虐,如狂风过境,凶狠坚定地扫过每一寸角落,追逐纠缠着她的舌头,又狂暴又温柔,诞液从两人嘴角溢出,落入衣襟里。
玉秀舍根发酸、发痛,后来快要麻木了,他的动作才逐渐缓和下来,舌尖在她口中轻轻扫过,像是在安抚她的惊慌,他眼中的血色也逐渐褪去,幽黑的眼神如往常一般专注地注视着她。
玉秀的嘴唇又红又肿,麻麻地痛着,仿佛还有人在上头啃噬。她顾不得这些,小心地观察他的神色,道:“你怎么样了?”
林潜摇头,声音仍有些哑,“对不起,媳妇儿。”
他疼惜地轻抚玉秀的双唇,原本粉嫩的嘴唇,现在又红又肿,厚了不止一倍。他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在她唇上厚厚的抹了一层药。
玉秀见到这个瓶子,双眼立时瞪大了,随即连耳朵尖都红了起来。那天晚上她装睡,知道这人给她涂了药,第二日她起来看了,就在床头发现这个小瓷瓶,眼下这人竟将这种药随身带在身上,不知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她也顾不得关心他身体如何了,又羞又恼地将人推开,埋头大步往山上又去。
林潜愣了一下,把药丢进怀里,背起背篓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