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门被推开,带起风铃碰撞的声音。
清脆悦耳。
江宴辞走了过来,温声出言:“叶小啾,该走了,我们该去接迟迟了。”
叶知栀如释重负,起身说:“大哥,我还有其他事,得先走了。”
叶知礼也没作纠缠,抬眸扫了江宴辞一眼,目光淡了淡,随即收回目光,跟着她一起站起来:“好。”
“那我就不耽搁你了。”
“我现在在A市,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他又嘱咐。
叶知栀乖巧地点头:“好的。”
“对了,小栀,这个给你。”叶知礼说着,递过来一只信封。
叶知栀下意识接过:“嗯?”
“这是什么?”她有些疑惑。掂了掂那只信封,鼓鼓的。
“既然你不肯用卡里的钱,那就收下这个吧。”叶知礼轻描淡写地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拿着吧。”
没等她接话,叶知礼又说:“如果叶若琳来找你,你就告诉我。”他言简意赅地补充,“少跟她接触。”
“好的,我知道了。”
尽管心里疑惑,但叶知栀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她正要招呼江宴辞离开,却见叶知礼将目光转向他。
“可以耽误你半分钟吗,江律师?”他咬字有些重。
叶知栀嗅到一丝火药味,心突地一跳:“大哥?”
江宴辞挑眉,面不改色:“可以。”
叶知栀又转向江宴辞:“喂,江宴辞……”
叶知礼淡声说:“小栀,我有些事情要单独跟他谈。”
江宴辞也看向叶知栀:“叶小啾,我的车停在外面,你去那里等我。”
叶知栀看看叶知礼,又看看江宴辞,顶着两道极有压迫力的目光,只能点点头,推门走出咖啡馆。离开前,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两人一眼。
等叶知栀离开,江宴辞收回目光。
“知礼哥,你有什么要跟——”
叶知礼向他走近,在贴身时,一拳砸到他的腹部,动作迅猛,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江宴辞倒吸了一口凉气,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江宴辞,你真是禽兽。”
叶知礼的声音里隐含着怒火,压低的声音极冷。
“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你。让你照顾小栀,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从这个角度,旁人只以为他们在说悄悄话。
等有人反应过来时,叶知礼已经退开,从容地整理着衣袖,仿佛刚才发狠的那一幕只是错觉。
他冷声警告:“好好对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宴辞慢慢站直了身,很轻地笑了笑:“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叶知礼冷淡地扫他一眼,到柜台前结了账,径直离开了咖啡馆。
江宴辞捂着被砸的地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又忍不住哂笑了声。
叶知礼这个强迫症。
还真的是半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不过,他刚才的那一拳砸得还真是狠。
***
看见江宴辞从咖啡馆里出来,叶知栀立刻迎了上前。
“大哥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她往叶知礼离开的方向瞥了眼,小声地问。
“也没什么。”
江宴辞避开她的视线,从她身旁绕过,走向驾驶座:“只是许久没见,叙旧了小会,只是说了几句客气的话。”
“没什么?”
叶知栀察觉到他的异常,目光落到他的脸上:“江宴辞,你怎么了?表情怎么这么奇怪?不舒服吗?”
江宴辞风轻云淡:“没事,可能中午吃错东西了,胃有点不舒服,回去吃点胃药就好。”
他又不着痕迹地跳过话题:“上车吧,时候不早了,先去接迟迟。”
“嗯。”
叶知栀心里装着事,也没继续追究下去。
上车后,直到系上安全带,她仍有些回不过神。
听叶知礼的语气,他好像在堤防叶若琳?为什么?
离开叶家之后,她就再也没关注过那个家里的破事,对那边的情况了解也是一知半解,大多的消息都是来自盛以颜和叶知礼。
所以……
叶知栀渐渐回过神,目光落到手上拿着的信封上,才想起这茬事。
江宴辞瞥了眼,问:“这是什么?”
叶知栀说:“不知道,是大哥刚才给我的,不知道是支票还是现金。”
信封鼓鼓的,似乎是厚厚的一叠东西。
叶知栀直觉是现金。
她随手打开,一看,全是1000元面额的母婴用品代金券,足足二十张。
啥?
这是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