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川所言的,并不是他们三人,而是……
她纤长的睫毛颤动,紧抿的唇瓣衍生出深邃,却被帝长川再次捏起脸颊,这次他手上气力微重,让她不容脱逃。
“有些人,看似衣冠楚楚,却竟干一些卑鄙龌龊之事,偷偷摸摸,满肚子的男盗女娼,而有些人,还看不清楚,盲目的被其伎俩迷惑,傻傻的以为那就是爱。”
他俊颜近在咫尺,靠在她的唇边,低哑的吐息如兰,明明字字珠玑,却寒风凛冽,震慑人心。
帝长川似想到了什么,凉薄的唇畔倏地一扬,嗤笑一声,“呵,其实爱这个东西,是最不切实际的!”
“……”
顾念沉默无语。
僵硬的身体任由他这样禁锢着,须臾后,猛力一把挣脱,避开他的一瞬,挪去了一旁,“帝少的口才真好,含沙射影的能力也是如此高超!”
她是在讽刺,所以漂亮的美眸中,不屑的嘲弄尽显。
将洛城夕比作龌龊之人,偷偷摸摸,鸡鸣狗盗?这都是什么恶劣的词汇形容!
她早就和洛城夕划清界限,绝不会越界,但是,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如此污蔑讽刺于他!
帝长川清冷如山的身形,霍地顺势欺下,将她逼进小小的死角,凉薄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你叫我什么?”
顾念拧起的眉心更紧,不耐徒增,“帝长川,你够了!”
“你什么意思?”男人低冷的声线缭绕。
她深吸口气,“你总这样夹枪带棒的有意思吗?你刚才话里指代的是谁?不是顾涵东和盛少琛吧!”
“呵。”帝长川冷冷一笑,倾直了身形,冷峻的面容阴沉,浓浓的厉色在眸底凝聚。
他轻微侧颜,浓郁的眸线扫来,“你觉得我指的是谁?”
顾念垂下了眸,他总是这样,不仅仅口才好,头脑清晰逻辑能力也是超强的,就算讽刺,也能不漏痕迹。
到最后,还会将她冠上一个无理取闹的头衔。
所以她耷拉着小脑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你忙吧。”
她说完,转眸就看向了车外,夜色深深,晚风凉凉,她打开了车窗,些许的微风,将她的长发拂乱。
“洛城夕。”
沉冷的几字入耳,顾念蓦然一下身形僵住了。
随着她慢慢转过身,帝长川幽沉的黑眸早已涌上厉色,几乎是视线相触的瞬间,顾念的脸色就变暗了,“我已经说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是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还是不愿意提这个人?”帝长川紧追不放,扫来的目光了无温度,慢慢的俯身压向她,薄唇翕动,“你知道我对这种人,惯用的方式是什么?”
如果无关痛痒,又何惧提及?
念及此,帝长川冷厉的眸色暗涌,英气的轮廓更沉也更冽。
顾念不自然的握紧双手,狠扣着纯皮的座椅。
耳畔有男人缓缓吐出的字眼,萧瑟如水,“不择手段!”
顾念愣了半晌,浓密卷翘的长睫颤动不稳,甚至连语调都带着颤音,“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从来没当你面说过上官妧,你这么说他,有意思吗?”
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要突然诋毁洛城夕!
三言两语,成功的牵扯出帝长川全部怒意,“顾念!”
她也毫不客气,冷冷迎着他的寒眸,提高音量回了句,“帝长川!”
也就在此时,随着‘哧’地一声,劳斯莱斯稳稳地停进了别墅庭院,林凛无措的回首,压低声开口说,“帝总,太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