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九天玄光阵绝妙无比，内涵九数之极阵，海纳百川，算得上阵法大家。”
张文渊说到这里，再度看向唐明。
这一刻，他眼眸中的星河无比璀璨，似乎想要看透某些东西。
唐明面色平静，与之对视。
时间缓缓过去。
最终，张文渊笑了起来，笑容中噙着一缕意味深长。
唰！一枚古朴玉珏，激荡而来。
“这是我答应欠你的人情，若有需要，捏碎它，我会前来相助。”
张文渊淡笑道：“但你要想好了，只有一次机会，好好珍惜。”
“多谢大天师。”
唐明收下古朴玉珏，他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反而看向另一边的莫天海。
此时的莫天海，气息愈加萎靡，肉身完全破碎，只剩下一道残魂，而且残魂也在逐渐消散。
“大天师，我……”唐明凝声开口。
话未说完，张文渊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缓缓道：“你想让我救莫天海？”
“对。”
唐明目光坚定：“如若大天师能救助莫老，这份人情就算报答了。”
“不可！”
莫天海脸色微变，赶紧给唐明使眼色：“唐先生，老夫残缺之身，不值得动用大天师的人情。”
“况且，当年我破境失败，前去紫禁城拜访过大天师，并无办法……”说到后面，莫天海神情落寞下去。
张文渊也叹息道：“莫天海破神境失败，剑道崩塌，我的确无能为力。”
唐明凝声道：“那敢问大天师，可否帮助莫老稳定神魂，拖缓其神魂消散的速度？”
张文渊有些诧异：“嗯？
你要作甚？”
就算拖缓莫天海的神魂消散速度，也是车水杯薪，毕竟再怎么拖缓，莫天海迟早也会陨落。
尤其是今日，他不惜自爆肉身，凝聚心魔之剑。
更是加重了伤势。
如果没有今日，莫天海自己不动用任何能力，还可以坚持个大半年。
可如今。
恐怕半个月内，就会彻底消散。
身死道消。
唐明犹豫片刻，凝声道：“只要大天师帮莫老延缓神魂消散的速度，我这边，可以尽量协助莫老，转修鬼道。”
鬼修？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剧变。
范中天更是焦急道：“唐玄天，慎言！”
“没什么可慎言的，仙道茫茫，鬼道苍苍，我辈修士本就逆天而行，只需把持本心不做邪魔之事，便不算邪魔。”
“在我看来，只要心境稳固，鬼修也可保家卫国，护卫苍生！”
“就算出身名门正派，修炼正统道法，若心境失守，也会走火入魔成为世间毒瘤！”
“相信这个道理，大天师能理解吧。
“唐明目光炯炯，直视张文渊。
鬼修，在仙界并不算什么，有很多渡劫失败之人，肉身崩塌，甚至大限将至的时候，都会兵解踏入鬼修，寻求最后一丝机会。
鬼修者，无肉身体魄，只修神魂。
以鬼神之躯逆转幽冥，重登大道。
可鬼修也有弊端，那就是逆转鬼修后，修炼之道会难上加难，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迎来雷劫考验。
撑过去，还有希望。
撑不过去，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