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虽然可疑,但不能确定就和这件事有关系。
没想到最后查来查去,还真就查到他头上。
这下事情就有意思了。
到底是幕后主使觉得燕山月不可能找到他。
还是故意放出来,让燕山月找到呢?
这可能是比事情真相更重要的一个问题。
但是暂时,燕山月根本没有答案。
他一路纵马,回到城中,冲进河漕衙门。
时间已经是午夜子时,燕山月犹豫了一下,干脆回后堂睡觉。
跟在他身后的锦衣卫一脸茫然。
燕山月毕竟是三品的大官,自然有人一直等着,把他带进住处。
这个锦衣卫可没人等,就这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站在黑暗夜色之中,独自沉吟。
其实,锦衣卫的军户,加入无为教并不少见。
就比如他。
现在燕山月好像已经查到了什么,锦衣卫开始犹豫,要不要提前通风报信。
可是他这么想着,却不知道找谁。
幕后之人是谁,其实燕山月没有明说,只是暗示曾经在吴七身边出现过。
想来想去,最终锦衣卫还是放弃了。
他心里还是觉得,也许燕山月并没有找到真相。
……
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燕山月早起,在早饭的时候,拜见赵金生。
作为堂堂的二品漕运总督,赵金生在河漕衙门后面有一个独占的府邸,左右三个院子,前后三进,关上门来成一统,自得其乐。
不过燕山月来拜见,管家还是连忙请进去。
赵金生正坐在正堂吃饭,碗里是鸡头米煮的粥,桌上十几碟小菜,咸甜都有,可以说很有漕运风格。
他笑着对燕山月抬手:“贤弟坐,快尝尝这鸡头米,过几天可就吃不到了。”
“没有故乡滋味,日子怎么过哦……”
燕山月笑着拿过筷子,尝一口桌上的白虾干,然后一点头:“太湖里面的,确实好久没吃到了。”
“可惜不是刚捞上来的。”
赵金生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对对!”
“贤弟多吃,多吃!”
这就是为什么什么地方都要讲同乡之谊的原因。
哪怕是吃早饭的小菜这种小事,也是同乡之间多一分趣味。
如果燕山月不是苏州人,不知道太湖白虾是什么滋味,那就没意思了。
不过燕山月这次来,不是让和赵金生说同乡之谊的。
他风卷残云一般,将一大碗白粥下肚,然后开口说起正事。
“锦衣卫里面有个人,就是对曹武施展法术的人。”
这句话说出来,赵金生好悬没把嘴里的白粥喷出来。
他努力咽下嘴里的粥,一边被烫得呲牙咧嘴,一边问燕山月:“贤弟怎么知道的?”
昨天赵金生回去休息的时候,已经入夜。
到那时候,他得到的消息,是燕山月还在外面漕工的窝棚里面找线索。
燕山月就算一晚上不睡觉,那进展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然而燕山月说出来的话,让赵金生明白,进展就是这么快。
从窝棚附近漕工听到的消息,到那个小庙里面的辽东人,再到鼠妖和锦衣卫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