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傅青竹这个人意志坚定,始终不改。
燕山月都忍不住开始怀疑,画皮给她是不是浪费了。
要是傅青竹进了考场也考不中进士,那拿着这么珍贵的东西做什么。
看到燕山月回来,傅青竹对他笑着开口:“回来啦,状元郎?”
燕山月无奈地摇摇头。
这六个月来同窗读书,朝夕相处,他和傅青竹之间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两人平时说话也几乎没有顾忌,玩笑张口就来。
不过现在的燕山月可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情。
能不能考上进士还在两可之间,时间只剩一个月,还开玩笑?
听到燕山月这么说,傅青竹却不以为然。
这一段时间里,傅青竹学了太多东西,她也确实是天生的做官料子,科举背后的门道,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以燕山月的身份,青木社中有名,雨春来面前朋友相称,文章又不是一无是处,怎么可能考不上进士。
说着傅青竹顺手还给燕山月支了招,让他把自己最近写的文章挑几篇出来,寄给雨春来。
燕山月虽然不是很明白背后的讲究,但也知道,这肯定有用。
只是这事顺手就做了,十分简单,麻烦的是傅青竹。
“你倒是认真找找匠人。”
傅青竹却只是一笑。
她倒是找了,可北山公见多识广,木匠鬼高深莫测,都不知道哪儿有匠人可以制作易容法宝。
再说画皮少见珍贵,傅青竹绝不敢冒险。
所以现在,燕山月还是好好把画皮收着吧,等找到工匠再说。
燕山月无言以对。
就怕找到工匠的时候已经晚了。
傅青竹却并不着急。
无非是再等三年时间而已。
再说,考举人要先做秀才,无论怎么算,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燕山月却摇摇头。
傅青竹虽然读书做官很有天分,但就是太方正。
考举人的,不一定非要是秀才,还可以是监生。
别的地方离国子监太远,苏州离金陵这么近,金陵就有国子监。
等到入籍之后,赶到金陵,多给点银子,搞来监生身份,就可以去金陵参加乡试考举人。
傅青竹听了忍不住一愣。
她忍不住笑着感叹:“燕公子不愧是富家公子,豪气!”
监生身份虽然可以用钱买,但需要的银子可不少。
燕山月看着傅青竹,忍不住一脸无奈。
他都在着急,傅青竹这个正主却一点都不着急。
傅青竹笑着摇摇头,她现在身无分文,这个办法是好,又哪来银子实行。
燕山月无言以对。
他倒是有不少银子,但傅青竹真要想借,肯定早就开口了。
朋友毁于借钱,这道理两人都懂。
燕山月坐在傅青竹旁边,伸手拿起笔,却又放下。
到了现在,苦读已经没用了。
得找找外力才行。
雨春来青木社太远,燕山月有自己的办法。
比如让人擅长科举的宝物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