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只喝味道,确实有点不解风情的意思。
但是又让人没办法说什么不对。
不过马上,祝连山就无所谓了。
他这个人吃喝玩乐都追求极致,既然喝酒不算玩,那就算喝,追求味道也是追求。
于是祝连山就一本正经地问起刘粮,到底怎么样的杯子,配上葡萄酒才好喝。
刘粮这下却答不上来了。
要是知道答案,他也不用远行千里来苏州。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此时,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燕山月忍不住开口:“把各种杯子都试一遍就好。”
此话一出,祝连山忍不住笑了:“确实。”
祝连山家里,就有各种酒杯,甚至比这个古董店里的还全。
“陆子冈之治玉,鲍天成之治犀,朱碧山之治金银,百年之内,无人能敌。”
至少刘粮想要玉杯,犀角杯,金银杯,祝连山都可以暂借。
要是还要别的,祝连山也不是不能从他父亲的书房架子上偷来。
说完,祝连山就拉上刘粮和燕山月,一起走出店门,朝自己家里走去。
离开文昌街往北走,很快就到了祝家的大宅院。
这是燕山月第一次来祝连山家,一进门就是雕梁画栋,贵气逼人,但真的到了祝连山住的别院,才算是大开眼界。
这里有专门的一个房间,拜访祝连山吃喝玩乐的收藏,除了门口附近的桌椅,其他地方全是整整齐齐的架子,摆满了各种珍奇宝物。
三人走进去,就有仆人上了热茶,然后一个书童小心翼翼地从架子上取下各种酒杯。
刘秀才也拿出了那坛为之不惜走遍天下的葡萄酒。
一切准备好了放在桌上,祝连山却突然叹了口气。
“少了个冰鉴,唉,虽然是冬天,可冰酒热茶才是正道啊……”
燕山月忍不住笑了。
虽然他知道祝连山这句是吃喝玩乐专家的精益求精,可这确实太巧合了。
燕山月笑而不语,神神秘秘地从怀中取出早上出门时带上,准备卖掉的那个青铜冰鉴。
这东西放在桌上,祝连山和刘秀才顿时愣住了。
“冰鉴!”
“青铜的?”
“古物?”
燕山月也不说话,只是带着微笑,坐在桌边看着。
祝连山凑到冰鉴前面细看,越看越觉得这应该是真的。
“贤弟,这东西要是让我爹看见,他得发疯啊……”
“如果是三代的东西,那就是稀世珍宝,哪怕是春秋战国的,也一样值钱!”
刘秀才就更不堪了,他简直要流口水了:“古人就是把佳酿放在这里面吗?”
“不知道里面还剩不剩一丝酒气……”
燕山月在一边看着,忍不住苦笑:“没那么夸张。”
“祝兄喜欢,送你又何妨。”
祝连山喜出望外,连忙开口:“你说的,不许反悔!”
燕山月点头:“但这是我一个朋友的东西,你请他喝一顿酒。”
祝连山想都不想就点头。
“连喝三天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