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挣脱乌云的束缚洒射下来,落在那两块玉印上,散发出淡淡的柔光,石震风目力敏锐,瞧着真切,不由失声而呼道:“是镇令官印,黄泥和洛川两镇的镇令官印。”
在此时,石云生也显然认出此物,神色激动,将石震风扯在地上,纳头就拜道:“石云生拜见无极门莫掌门,以及黄泥和洛川两镇叶镇令。”
莫问天一挥衣袖,用法力将他们托起,沉声问道:“黄泥镇如今怎么样?青铜贼共有多少人?”
石云生脸色有些难看,回答道:“青铜贼约有四五百人,恐怕已经杀进镇子,正在烧杀抢掠。”
莫问天眉头紧皱,立即下令道:“你们在前面带路,我们速去黄泥镇,将这伙来犯的青铜贼匪一鼓荡平。”
石云生两人立即恭声领命,他们心知修真者法术赶路,速度极快,生怕脚力不足,便寻了两匹失去主人的战马,飞身而上,双腿一夹马腹,两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沿着官道疾驰而去,扬起一片灰尘。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黄泥镇已经遥遥在望,只见黑暗之中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影影绰绰有一队人马,沿着街道杀人放火,烧杀抢掠,所过之处,一片哭声惨叫,好不凄惨。
石震风怒不可遏,双腿一夹马腹,挺枪冲前,杀入人群之中,犹如狼入羊群,他每出一枪,便有一名青铜贼被刺穿喉咙,跌落在马下,一时之间,惨叫声连绵不断。
石云生怕他有闪失,也拍马上前,挥舞单刀,护在他在左侧。
“你们找死。”有一名青铜贼头目是个低阶修真者,他施展轻身术后,如同大鸟一般越过几匹战马,单刀照着石震风兜头劈下,却在半空中被一道风刃割掉脑袋,无头的尸首跌落在地上。
“什么人?”有一名青铜贼头目怒斥一声,双手挥舞着一对铜锤,冲将出来,还没等他下一步行动,忽然从地下涌出两根蔓藤,犹如毒蛇出洞,疯狂生长,刹那间,将他死死的缠绕住。
“缠绕术”那青铜贼头目脸色大变,正要施展巨力术挣脱,但哪里还挣脱的掉?蔓藤越缠越紧,咔嚓嚓骨骼碎裂,身体被绞成几块。
“是修真者!”在流匪之中,有一名紫衣大汉,似乎是首领,他冷声下令道:“儿郎们,冲上前去,乱刀砍死他。”
“杀!”在一名头目的带领下,几十骑人马调转马头,挥舞着单刀,风驰电挚般疾驰而下,才奔出十几丈远,地面上泥土涌动,一条条带刺的荆条破土而出,疯狂生长,片刻间荆棘丛生,遍布都是,战马在上面疾驰,整条马腿被刺的鲜血淋漓,马匹嘶鸣声中,纷纷跪倒在地,马上骑士滚落地上,被荆棘缠绕住,一迭声的惨叫。
那名青铜贼头目依仗骑术精妙,越过那片荆棘地,正自侥幸,岂料战马双膝一软,深深陷在一片流沙之中,他骇的魂飞魄散,正待喊叫,口鼻被流沙灌入,深深埋在地下。
有一名青铜贼头目,似乎悍不畏死,双手挥舞着一对板斧,哇呀呀怪叫不已,率领几十骑人马猛虎下山般疾驰而下,却到半路,陷在一片迷雾之中,顿时乱成一团,忽然轰隆隆水声响起,迷雾中陡然间生起一道洪流,来势汹汹,如同万马奔腾,瞬间将他们淹没。
那名青铜头目水性甚好,依仗着目力敏锐,闯出迷雾,却又进入一道水幕之中,大量的水将他淹没,无论他往前后左右,都逃离不了这片水域,很快窒息而亡。
莫问天宛如杀神一般,施展法术,很快功夫,有将近过半的青铜贼死在他法术里,其中有五六名都是低阶修士,这些人有不少是敛清宗的外门弟子,自门派解散后,无处可去,贪图享乐,便在燕山落草为寇,成为青铜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