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郡,临沧城。
东流郡王齐长川,束身待甲,坐在王位之上。
下方。
东流军中各级将领校尉齐聚。
“欺人太甚,王爷,我们发兵吧,攻向九耀城,灭了武岳。”
“这武岳,以为自己打打蛮夷,就天下无敌了,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东流军中的一名将领,愤怒的怒吼,甚至都拔刀出来,准备大干一场。
皇城的消息捂了三天。
在武岳军松开封禁的第一时间,无数道消息就从皇城发出,疯了一样的向着八方飞去。
一日下万里,东流郡王第一时间收到了皇城传信。
而在看过信件内容之后,第一时间召集了手底下的各级将领,智囊团们商议对策。
各级将领们看过信件之后。
就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东流郡王坐下的一个个将军们,情绪波动极大,若不是东流郡王没有表态,已经愤怒的带兵攻打临沧关了。
临沧城位于皇城东南部,是东流郡王属地最北边。
而过了临沧城,便是临沧关。
到了沧州地界。
“王爷,现在沧州兵马还没有重聚,正是空虚的时候啊,此时法兵攻击,一个月内便能攻占沧州。”
“到时候,我们摆开架势跟武岳打一场,让武岳知道我们的厉害。”
又一名重要的将领愤怒的怒吼了起来。
皇城之中发生的事情,他们忍不了了。
“王爷,下令吧,再不打,这武岳都要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了。”
“现在,临沧城外有十万精锐之师,再有七日,便可聚集三十万兵马,攻占沧州之后,我们迅速的扩军,未尝没有与武岳一战的实力啊。”
暴躁的几个将领快要将屋顶都要掀飞了。
瞅着一个个暴躁不安的将领。
东流郡王也很是烦闷。
看不透。
也看不清。
皇城之中这几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一蜂窝的涌来。
混乱的让他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情况。
“武者统一管理协会。”
“三司。”
“司礼纠察部。”
最让他头疼的是,二十一兵团的事情。
虽然朝堂的圣旨还没有下达,这可能需要时间。
但是。
这件事已成定局。
是迟早的事情。
东南兵团的地址,就在临沧关。
距离临沧城不足两百里地。
这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于,西南兵团的建立,就是为了针对他。
可他觉得。
武岳这是要逼着他造反。
逼着他跟靠山王杨林一样,做各路诸侯诸侯之中第一个造反的人。
枪打出头鸟。
如果他敢这个时候公然的造反,攻打进沧州,他会第一个成为武岳军攻伐的目标。
甚至他都能想象到,三十万武岳军雄视南边的目光。
武岳肆无忌惮形行事中正笑吟吟的等着他举兵造反笑容。
但他最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而是这群咋咋呼呼,看着对他忠心耿耿的将领。
这些人心中想的是什么,他不是不清楚。
他的权利越大,地盘越大,甚至攻打到皇城,当了皇帝才好。
因为这样,这些人也会跟着权力,财富,地盘越来越大。
有几个人,是对他绝对的忠心的。
这只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皇朝圣旨下来之后,他究竟该怎么做。
限期内带着东流军执行命令,让东流军汇聚向东南兵团。
还是说。
坐观其变。
又或者,聚众造反。
这才是他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只是想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太难了。
“不能反!”
东流郡王犹豫,但是其手底下的谋士却不敢犹豫。
面对情绪高涨的将士,第一时间站出来阻止道:
“诸位,我就问一个问题,东流军能打过武岳军吗?”
“武岳军有多少战马?”
“据不完全统计,武岳军的骑兵在战场上,一人双骑,营中还有备用战马,而数量,可能达到近三十万。”
“整整十万雪山龙骑,近三十万战马。”
“这是什么配置,我们东流军,满打满算下来,就一万骑兵,剩下的全是步足。”
“这仅仅是骑兵的差距,再说到战甲,东流军的战甲,武装到牙齿的战甲有多少,不足一万,所有将士们都是披甲。”
“可武岳军,整整三十万套战甲,每个人都有,那日武岳军来到皇城脚下,一战惊天下啊。”
“除此之外,就问各位将军,真正大军战阵冲杀的有几个人,更不要说士卒了?”
“一个都没有。”
“可武岳军的将领,整整纵横北疆十年,大战小战无数,甚至于那些经典的战役,被我们列入了教科书,当做兵法来学习。”
“其四战,惊扰战、闪电突袭战、重火力覆盖战、策略之战,每一种战法,每一场战役,不清楚漠北之后武岳军究竟如何,但是北疆、北域之战都有奏报,成为我们研究学习领悟的兵法。”
“百战之师啊!”
“武岳为什么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就是因为这支武岳军。”
“根据探子来报,自从武岳活过来之后,漠北大量的战马,军械,粮草,后勤等,已经进入了玉门关,没有人知道那支一天行程不足百里的庞大队伍,究竟带着什么。”
“想要暗中探入其内的探子,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只从远远的看,有高达十丈的攻城车,完全无法统计的雪山龙马,长达三十里的战车队伍,还有一车车压在地面上压出一脚深的极其沉重的车架,据说这些车架处看不到一丁点的烟火。”
“这支队伍一路从玉门关走来,所过之处一条宽达十丈的官道直通而来,地面平整的匪夷所思,且坚硬无比。”
“我来告诉你,单单这支队伍,就有百万人。”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武岳在转移大本营,将其在漠北的根基往皇城转移。”
“这说明武岳底气十足的在重整天下兵马。”
“这说明武岳做好了要我们一战的准备,横扫天下的准备。”
“而现在,武岳以战神之名征兵,诸位觉得武岳征兵能征兵多少,不计其数啊诸位将军。”
东流郡王的谋士极为沉重的叹息。
每一句话都如此泰山压顶般压得在场的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武岳不在这里。
可他们全部都感受到了来自武岳霸道而强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