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
带头的青年正是于禁,他和气地笑笑,高喊道:
“我等来此,只是支援。”
“奉天公将军命,与太平友军齐力扫破临淄残余!”
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人马继续拉短两方相隔距离。
近了。
又近了。
已经只有十几步了。
“支援?我太平军人强马壮,破此军营不费吹灰之力,何须你们来这多事?”
马羽冷哼一声,撇了撇嘴:
“你们既然来了,在旁观战掠阵即可,正好一观我军虎威,也让你们这些赵县土包子开开眼界!”
说到这里,马羽懒得再管,重新回头望向军营,咧嘴一笑:
“传令下去,这一次所有人跟着我一起冲!”
马羽未曾注意到一些异样,两千多人却不可能全是傻子瞎子。
一些心思敏锐地,有眼力劲的,已经有些察觉不妥。
这群友军....有些古怪啊。
面色不善,眼神冷酷,更有不少人似乎已抽出刀剑,举起枪戟...
随着愈发的靠近,他们的步伐更是越来越快!
那不像是汇合,更不像是旁观,反倒像...冲锋!
“首领...”
有人想要出言提醒时,刚喊出两个字,双方已近在咫尺了。
下一刻。
异变陡生!
此时刚好列阵准备上前的太平军,注意力正好随着马羽一起放到了对面的军营。
这时,所谓的“援军”,“友军”却突然拔刀相向!
骤然遭遇背刺,立刻便是惨叫连天。
顷刻间,最后一排的百名太平军已如割麦子般成批成批倒下。
“徐和已死,降者不杀!”
于禁一边不断砍翻前方的士卒,一边振臂高呼。
五百名天军同样齐声响应,一边杀喊,一边冷酷地继续冲击太平军。
什么?渠帅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比天军的这波偷袭更让太平军惊诧。
慌乱、不安、混乱,等等负面情绪迅速滋生,蔓延。
两军交战,近身肉搏,本就有心算无备,战力更有强弱之分。
这时的太平军却还有不少人分心发呆,那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顷刻之间,局势便形成了一面倒。
此时,于禁也冲到了马羽的身前。
将对将。
马羽此时也明白了一切,这群天军竟是敌非友。
不,比官军这等敌人更可恨!
他怒吼一声,咬牙切齿地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直接正面迎上。
于禁面露不屑,轻轻避过马羽几棒后,随即瞅准对方用力过猛时露出的一个破绽,长剑立刻化成毒蛇乘隙而进,直接便刺入了其身体要害。
纵然不是以个人勇武出名,面对一个只有几分力气的莽汉时,于禁依旧胜的无比轻巧。
钻心的剧痛令马羽那张本就凶恶的脸不断抽搐,愈发显得可怖。
他用手抓住剑锋,死死地盯住于禁,断断续续地道:
“你...还有那...竖子。”
“都是背盟无信、不义之人!”
“我主乃黄天之子,天命所归,尔等蟊贼之流...”
冷酷的声音中,于禁手腕一抖,剑锋翻转,直接捣碎了对方的心脏。
“也配与其结盟?“
这一日。
刚刚安静下来不久的临淄,再一次被城内四方响起的杀喊声彻底淹没。
......
内城北面,天军主帐。
看着悬浮半空上的透明方框又浮现出一行深蓝色的文字,不用等众将回传情报,王政心中已是了然。
第六笔的经验到账,最清楚不过地昭示着一件事。
如今的临淄城内,徐和的太平军势力已被一扫而空。
更让王政开怀的是,这次火拼中,天军的损伤并不算大。
想到自家从降兵口中得知太平军真正的主力近两万时,王政虽依旧有必胜的信心,却也以为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结果...就这?
想到这里,他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深感自己太过多虑了。
也对啊,自家这么多的优势,又是有心算无心的突袭,又是在徐和司马俱皆已亡故的情况下,近万的系统精锐打一群农民起义军,若是这样还要有太大的损失...
那王政倒真要反思。
是不是自己和于禁等人能力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