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太医,姑娘醒了,我们姑娘醒了,太医,你快过来……”
“墨墨,墨墨醒了,快点,你快些过来……”
人潮汹涌,孟和桐却看到许清墨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她缓缓的回过头来,似乎是发现他看到她了,她伸出手压在了自己的唇上,让他不要出声。
孟和桐看到女子的手上有一串一模一样的佛珠,她温柔地看着躺在那里的许清墨,最后渐渐消失。
女子消失额时候,孟和桐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他只觉得头晕目眩,下一刻,便倒在了雨生的怀里,可偏偏,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握着许清墨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开。
手忙脚乱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惠德大师敲着木鱼走了进来,他走到孟和桐的身边,喃喃道:“执念已经破了,她不会走了,你身心俱疲,容易伤到寿命,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惠德大师的声音很轻,却和木鱼一样,一下一下的砸到人心里去,孟和桐死死拽着的手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了一丝缝隙,也正是有了这一丝丝的缝隙,孟和桐终于还是被人抬走救治去了。
许清墨到底还是醒了,只是很虚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一点的声音,她听到旁人呼喊孟和桐的声音,想要回头去看,却被人群挡住,最后也只会看到他的衣角。
刚刚换上的白灯笼又立刻被换了下来,所有人都是又哭又笑的,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一直跪在佛堂念经的皇后也软了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还好,还好!”、
皇帝原本已经下了追封的诏书,随后就丢到了一旁:“混账东西!”
宫人笑嘻嘻地捡起一旁的诏书:“陛下分明很高兴!”
皇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永昌侯府的小子,是个痴情种,若是她醒不过来,他也就废了,以前还有许清墨拉他一把,许清墨没了,又有谁能再拉她一把呢!”
许清墨一醒,满城雀跃,朱涵骑着马准备离开京城,却在这个时候,听到报信的欢呼声:“许将军活了,许将军活了!”
朱涵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多有深沉,随后骑马离开。
大周历一百八十五年,八月十八,永昌侯伤心过度,七窍流血差些断气,许家嫡女许清墨,死而复生,满城欢喜!
大周历一百八十八年,十二月初五,大雪,永昌侯夫人产子。
大周历一百九十年,五月二十日,永昌侯府人产子。
大周历一百九十五年,八月八日,永昌侯府人产子。
……
大周历一百九十九年,正月初八,皇帝病重,禅位七皇子谢苏钰,与皇后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