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忍不住该怎么破。
宁憧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莫名其妙的暴躁,扯出笑容:“我今天去了青山医院,去看望爷爷的一个朋友,结果发现他出了点事,就把他带到医院去了。”
“好,该你说了。”
祈亦景还在思索白向宇,看了一眼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略微嫌弃,薄唇溢出低沉的声音,性感又凉薄:“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并不过分。”
宁憧盯着他。
然后呢?
祈亦景淡淡的望着她,眼神冷漠。
宁憧:“???”
不是,后面呢?你就用一句话概括?不说内容?
你特娘概括能力再强点试试。
宁憧深吸一口气:“敢问你说的不过分,究竟是什么呢?”
“给了他一个教训。”
宁憧:“……”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你要帮他求情?”祈亦景睨向她,眸子微眯,眼底有冷色翻涌,似乎在看一个蠢人。
宁憧:“……”
“没有。”
她不至于傻到如此地步,只是被白向宇的狼狈模样吓得心有余悸,再一个担心桃桃会不会被牵连。
宁憧偷偷瞄了祈亦景一眼。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先给自己做个心理准备。
不过她拉的仇恨值比白向宇高多了,得好好斟酌。
“我这不是怕你做得太过分,万一你被抓起来怎么办,还有商业对手说不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对付你,你告诉我了我好帮你打掩护啊。”
祈亦景并不知道她已经在盘算及时止损,只觉得这些话格外惊奇,甚至有些诡异,她还会担心他?
祈二爷眼底闪过异色,冷嗤:“你帮我?”
低磁的声音里充满不信任。
仿佛在嘲笑她黄鼠狼给鸡拜年。
宁憧:“……我不帮你等着被连坐吗?”
“难不成我还能去帮白向宇?”
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啊。
祈亦景睨了她一眼,倒是难得聪明一次,还知道连坐,她理所当然站他这边的样子取悦了他,高傲的姿态稍微放了放,周身冷意也缓和了些:“知道就好,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让人把他打了一顿。”
一笔带过后,祈二爷似想到什么,不紧不慢的语速带着极致优雅,就好似在赞叹天气。
“如果不想落得和白向宇一样下场,就把你的花花肠子收起来。”
打了一顿?怎么打的?宁憧若有所思,刚想深入试探就听到这么一句:“……”
她看向祈亦景,祈亦景站在灯光下俯视着她,如同看一只蝼蚁。
宁憧想到白向宇的凄惨模样,干笑两声:“瞧你说的,我和白向宇就不是一路人!我可没有什么坏心思,从小我就是三好学生,还会救蚂蚁呢……”
祈亦景见她怂得迅速撇清关系,神色不变,眉眼不动,只冷漠的凝视着她,静静听她胡扯。
冰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
宁憧底气越来越不足,声音都变小了,眼神乱瞟到时钟,已经指向九点:“……那个,你不睡觉吗?我困了!”
说着宁憧往被子里一钻,眼巴巴的盯着他。
快快快,快离开她的房间回去睡觉!
被子掀起的风刮到祈亦景脸上,柔柔的,还有些香,褶皱的被子下方露出一双白嫩脚踝,往上是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满是迫切。
此情此景。
哪怕明知她并非那个意思,却还是引人想入非非。
祈亦景眼神一深,幽幽的盯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