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敬尧被这阴恻恻的语气惊到,身子颤了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儿子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薄郁辰——
“你刚才说什么?”
薄郁辰云淡风轻地说:“我们得让她永远保守秘密,不是吗?”
薄敬尧有些惊讶,但这份惊讶中又夹杂着赞许和兴奋。
薄郁辰清明的眸子逐渐被嗜血的快意所占据,毫无畏惧地与他的父亲对视。
良久,薄敬尧眉开眼笑——
“好!不愧是我儿子,识大体!”
今天起,他对薄郁辰有了新的认知。
薄郁辰勾了勾唇,笑言:“是父亲教得好。”
毕竟杀掉棋子这种事,薄敬尧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哈哈好!以后我们父子两联手,薄家就是我们的,至于薄燕迟……呵!”
后话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薄郁辰了然,应声道:“好。”
……
夜深了,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丝亮光,厚重的窗帘紧紧拉上,让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阴郁沉闷的感觉。
薄郁辰推开门,进入房间,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几乎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的阴郁。
夜静谧得没有一丝声音,只能听见吱呀吱呀的门响,令人牙酸。
他朝房间最深处走去,手在墙壁上轻轻一按,原本看不出有任何痕迹的墙壁上,被他按下去的那一块就这么凹了下去。
白色的墙体看上去严丝合缝,却听“咔哒”一声,左边角落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一扇可供一人通过的小门出现在眼前。
薄郁辰轻车熟路地走进去,长长的楼梯仿佛没有尽头,一直向地下延伸去。
他一阶一阶缓缓朝深处走去,每走一步,感应灯便亮起来,照亮脚下的阶梯,然而朝更深处看去,依旧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楼梯如同一个张开大口的巨兽,要将人吞噬进去,薄郁辰却丝毫没有害怕,甚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里,是他的王国,是他最安心自在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楼梯走完了,地下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面只有一盏老旧的灯在随着通风口吹进来的风飘荡。
逼仄的小屋四周各放置着一个架子给,上面是各种瓶瓶罐罐,有些看上去已经有年头了。
薄郁辰慢慢踱步,指尖挨个拂过那些瓶罐,眼中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这些,都是他的宝贝。
被剥了皮的猫、掐死的鹅、解剖的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