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办事的,上面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具体的事情,不是我能知道的。”许占发神情傲慢,打着官腔。
“不用知道具体的事情。只不过,在下一直遵纪守法,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您知道些什么,能不能给小的透露一点。这样等上堂见了老爷,小的心里也有底。”
“你做过些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既然你说你遵纪守法,那只管上堂就是了,是非黑白,老爷自有公断。你怕什么?跟我先到了那里再说。”
“您是公门中人,见些什么大官都是家常便饭了。我只是个平民百姓,见官哪有不怕的。您就通融一下,好歹跟我说一说。”
“那我管不了,我只管照章办事。你冤枉不冤枉害怕不害怕的,别来跟我说。你不要在这里啰嗦了,跟我走!”
“官爷,您别急。衙门有传唤,我是一定要跟您走的。我只是想提前知道一点消息而已,要不然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怎么跟兄弟们交代呀?家里也会担心的。”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总不会平白无故的来抓你。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大老远的跑到你这里来听你唧唧歪歪?”
不管何启德怎么问,许占发都对那传唤他的原因避而不谈,只顾催促何启德跟自己走。何启德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随口编了一个人出来问许占发。
“官爷,你们捕快队伍中,有一位姓王的大哥您认识吗?那是我自小的一位邻居,前几天听说他升了头领,我还特意去给他庆祝了。”
“哦,你跟他很熟啊。那你还怕什么?放心好了,就算暂时羁押,我也会多照顾你的。快走吧,别耽误时间!”
许占发一回答,何启德就知道眼前这个捕快十有八九是假的。但是怕同名同姓的巧合存在,还是确认了一下。
“既然您说奉命传唤我,那公文有吧?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事?叫你走你就走!”
“官爷,您也说了,咱们照章办事。给我看一眼公文,也花费不了你多少时间。我只要看上一眼,我就跟你走。”
见许占发不肯拿公文出来,何启德的底气硬了起来,表示必须要见到公文。
“看什么公文不公文的?上堂见了老爷,你想问什么想看什么,都去跟老爷说。你跟我在这里纠缠,没有什么意义。反正我领了差事,今天一定要带你走!”
“那不行。你不要欺负我一个普通百姓不懂这些,没有公文,你们就不能随便抓人。今天见不到公文,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这么说,你是要拒捕了?”
“我没有拒捕,衙门里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配合,我无有不从。但是一切要有公文为证。”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话与你说尽你不听,非要吃点苦头你才能听话是吧?”
说着许占发上前去抓何启德的胳膊,准备强行将何启德拖走,何启德挣扎不肯。许占发叫了自己的手下来帮忙捉拿何启德。
“兄弟们,这人拒捕。快过来帮我把他拿下,押送回衙门!”
“兄弟们救我!这人是个假捕快!”
何启德确认了许占发是假捕快,一边躲一边呼喊求救。
“他娘的!什么人胆子这么肥,敢冒充假捕快来骗人?来人,快来人,有杂碎要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