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何金花还有点儿谨慎。
柳正道闭了闭眼,杨?山微微皱眉。
“开阳有大先生,?调雨顺之下,信奉的都是先生,这并不奇怪。”我轻叹了一声道。
何金花连连点头。
“那道观在什么地方?”柳正道沙哑开口。
“城北五里地,那里有座山,山上有个??道观,山脚还有个小破道观,那老道士住在小破道观内。”何金花立即回答。
柳正道同我一抱拳,沉声道:“李先生,我和?山,恐要先行一步了。”
“这......”何雉咬了咬唇。
我抬手拦住了何雉,没让她继续说话。
对于柳正道来说,他恐怕接近十年都未曾?到柳天牛。
他心境之迫切,我们都无法感同身受。
况且,他现在是符道接近出黑,道术又出道的阴阳道士,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柳正道!
甚至,在某些程度上,我觉得他应该能胜过柳天牛。
安全情况上,自不必担心。
“柳道?,?到大?老后,先替我问好,我还有一件要事处理,待我问过何阿婆后,就立即来?你们。”我抱拳同柳正道说道。
柳正道腰身一弯,似是行礼。
再接着他转身往外走去。
杨?山同样和我抱拳,他紧随柳正道而去。
堂屋内就只剩下我们四人一獒了。
何金花不再多说话了,她更多偷偷打量的还是赤獒。
一直等到临近天黑的时候,何阿婆终于回来了。
她同样穿着花花绿绿的何家?婆服饰,腰间挂着一柄锈迹斑驳的铡?刀,背上别着两根哭丧棒。
皱巴巴的脸皮几乎能夹死苍蝇。
十几年没?何阿婆,她明显苍老了许多。
我一眼观她面相,她之阳寿,恐怕快到尽头了。
何阿婆刚进院子,就呆住了,满脸愕然的看着我和何雉。
“何阿婆。”我笑了笑,同她打了招呼。
何雉侧身行礼,喊了一声何婆婆。
她又示意让遁空喊太婆婆。
遁空自是听话的喊了人。
何金花立即过去搀扶着何阿婆进堂屋。
何阿婆这时才回过神来,神色显得尤为激动。
她握着我的手,感叹唏嘘地说道:“老婆子没几年好活了,总惦念着当年你问我那件事儿,心想着,你总要来开阳一趟的,我就怕等不到你,金花这妮子不争气,月姑又叛了家?。”
“到时候,耽误了你的事情。”
“老何头含笑九泉,这些年我听说了你不少的事迹,地相庐的李阴阳,俨然继承了蒋先生的遗志,成了济世度人的大先生了。”
何阿婆太老了,她语速就很慢。
可她这番话,是打心眼里头高兴。
“大先生,阴阳还不敢妄称,只能尽量不让老爷子失望,不让师尊失望。”我诚恳答道。
稍作停顿,我就直接入了正题,告诉何阿婆,我此行来开阳,有许多事情要做。
找她最重要的两件事,一个是罗阴婆的子嗣后人,另一个,就是我想要何雉重回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