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伤及了和气,我大哥想必也和先生谈得不错。”
我半垂着眼睑,又没有立即回答这二当家了。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我才抬头看他。
这时候,他额头上已经冒起了不少的汗水。
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莽夫,又怎么可能和先生斗得过心计?
我估量了分寸,又取出来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才对他点点头,眼神稍稍松缓了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我淡淡问道。
那二当家的脸上也露出几分喜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气略恭敬了一些。
“再下郝胜。”他抬手抱了抱拳。
紧接着,他又不自然地说道:“李先生,你刚才所言……形如猪相,死必分尸……这是何意?我最近运势不好,有凶险上门?!”
他眼中浮现出不安之色。
这也是我刚才话术之中的细节。
不但以话语和身份去镇压他。
还有,我说了一些关于面相上的问题,故意让他产生恐惧。
我和他对视,眼神更为深邃,又开口道。
“印堂上黑气萦绕,脸颊上青黑交加,人中有黑气灌口,三十日内,你必有血光之灾,会暴毙身亡。”
郝胜的脸色顿时惊变,他神色阴晴不定起来,又低声道:“先生……会不会是看错了?我好端端在山头,怎么会有血光之灾……”
我微眯着眼睛,心底计算很快。
这郝胜能混到今日,倒也非只有莽夫之能,他没被我的话完全镇住。
手指轻轻敲击在扶手上,我语气更平静。
“眼肉光浮面带油,姣艳桃花堆满面,唇红齿白妓迷头,郝二当家,你喜出入风月之所,阳气消耗过多,接触之女,莫不是一点朱唇万人尝,败了自身气运,自然血光当头。”
我这话落下的瞬间,周遭那些兵匪,全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他们面上更多的还是惊诧。
郝胜的脸上顿时多出几分燥红。
他眼中的怀疑也瞬间消散,双手抱拳,深深向我鞠了一躬,恳切地说道:“李先生救我……”
我刚才那番话,也是通过郝胜的面相,判断了他的行事作风,同时也看穿了他好嫖。
说服林振的时候,我也是看穿了他的底细。
最好震慑人的说辞,就是拿出他们不为人知的事情,让其先乱阵脚,他们自然就会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