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他的脸上却看出来了几分威慑。
这是自身携带的气场。
“草民苗光阳,见过郭指挥官。”我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他却走至我面前,伸手做握手的动作。
我抬手握了握,他才爽朗的笑道:“什么草民一说,都是那些老官僚主义,我听哨兵说,苗先生是游走四方的先生,先生悬壶济世,哪儿有给我行礼的道理,倒是我应该给先生行礼。”
郭臻民松开手,还当真给我抱拳,行了一礼。
这给我的直观感受,此人心性亲民,面相上有雷霆手段,但却丝毫不恶,更无高抬自己的作风。
还没等我说话,郭臻民就略有期待,道:“听先生所说,见了盘踞在这红河流域的兵匪队伍?”
我点点头。
他眼中顿时喜色更多,还有几分凌厉和杀机。
“还请苗先生看沙盘,若是真能找到那些匪徒的老巢,这就是大功一件!”
郭臻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低头看了一眼沙盘,接着,我就摇了摇头。
“沙盘上没有?”郭臻民皱眉道。
“此沙盘,大致是兴市外范围,红河距离此地有半天行程,应该是太远,所以沙盘未能囊括。”我如实说道。
郭臻民神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才告诉我,这沙盘是盘江下游,一直到兴市范围内,还是城内最好的工匠,对照地图做的沙盘。
我低头思索半晌,便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郭臻民。
郭臻民眼皮微跳的看我,他立即心领神会。
“来人,取纸笔来!”郭臻民冲着屋外,嗓门极大的喊了一声。
我抬手,束起手掌。
再接着,我就取出来了地支笔和天干砚。
郭臻民也立即抬手,他做了个阻拦的动作。
门口顿时停住了一个兵,他没进来。
我磨墨之后,就立即取了一张麻纸画图。
大致,我画出来了红河镇的雏形,又画出来了一条河道,最后在西侧的位置画下来一片山脉,尤其仔细的画出来了雁字联标龙的山形。
我圈出来有两次起伏那座山脉。
郭臻民低头看着我画的图,他又在那沙盘上盯着。
看了半晌之后,他的手,忽然落在沙盘一个位置,喃喃道:“先生所画,应该是这里,但这里实则是一片空白。”
“马上去一个人,将做这沙盘的工匠拿下,好生问询,看看他有什么说辞!”
再接着,郭臻民就双手抱拳,他眼神极为感激。
“先生还请在我这里住上两天,我马上派人去此地查探,确认之后,立即出兵围剿!”
我眉头紧皱,立即就摇了摇头。
深吸了一口气,我说道:“你们围剿不了他们,就算是看见了,也无法将他们拿下。”
郭臻民却抬手拍了拍我肩头,他笑道:“先生,你此言差矣,我们剿匪虽说一直不利,但问题是在于找不到他们的老巢,他们在山中游荡,劫掠之后又入山藏匿,只要知道位置,封山之后,即便是轰,我也给他轰平了山头,又怎么会围剿不了?!”
“虽说先生有方士之能,但那毕竟是玄之又玄的东西,枪炮之下,没有那么多说道。”
我瞳孔紧缩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
因为这时,郭臻民的面相变了……
他眉卓如刀,目露四白,而且交剑纹生在眉间……
这三种面相,都是兵伤相!
我语气极为凝重,道:“郭指挥,若是你不听我所言,一意孤行,必定出事。”
“眉卓如刀,阵亡兵死!目露四白,阵亡!交剑纹生在眉间,死于兵刃!”
我话音落罢的瞬间,他脸色就是一沉。
紧跟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至少有三把枪,杵在了我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