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猜到了,何雉和柏双琴二女肯定是带着遁空和刘平江在休息,便并没有担心她们。
不只是蒋盘焦虑,场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轻松。
即便是不懂这些的黄七,眼神中都是担忧不止。
我思忖了一下,整理了廖呈和我说的话。
我没有让其余人避开。
走到蒋盘近前后,我示意他冷静,才说道:“廖兄会帮忙,同样算了一卦,只是他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能告诉我太多,亦然不能让我再起卦。”
“只要大哥你按照你的思虑去帮遁空,他的卦也会应卦,遁空破后而立,归于大吉。”
蒋盘总算松了一大口气,他腾地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半晌后,蒋盘才起身,说他要去见廖呈,还是要和他道谢。
我心头却唏嘘,按住蒋盘的肩膀,说暂时还是别去了,让他休息休息。
其实,我还是有很多话没说。
廖呈的性格始终没有那么的宽厚。
他刚才在和我做交代的时候,口中说的已经不是蒋兄,而是蒋盘……
可以见得,蒋盘之前和他争遁空的时候,已经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少现在难以弥补了。
蒋盘沉思片刻,他才坐下,低声道:“对,他算了一夜的卦,必定筋疲力尽,阴阳,你也去地相庐休息吧。”
我摇摇头,说我还先不睡。
目光落向二叔,纸人许,黄七,以及朱刽。
我让他们都不用再多担忧,遁空肯定无碍。
众人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我让他们都去休息,二叔便给黄七安排房间,纸人许进了自己屋子。
朱刽说他跟着我,等我办完事情了,他再回地相庐休息。
我没阻拦朱刽,又看向蒋盘,道:“那蒋兄,我们去见一下唐松,将请帖的事情吩咐下去,再回地相庐。”
事情既然要提上日程,那就不能再耽误。
我语罢,蒋盘便立即起身,说了个好字。
从二叔家离开,去了唐松的住处。
我嘱托完了唐松怎么拟定请柬,蒋盘同样写下来了不少地址。
我所认识的先生,大多都是来自于参加我婚事,以及以前师尊本身的人脉。
蒋盘所写下的,就是他认识的各个先生,有关于天元的人脉了。
将事情安顿的差不多时,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钟。
我疲惫的脑袋发沉,蒋盘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我最后又嘱托了唐松,让他多准备一些下葬的物件。
因为苗先生的尸身,一直存放在二叔那里。
短时间内,我不可能回苗家村,他和师尊有旧,又是先生。
将其葬在唐镇就近之处,他应该也能安息。
我这才和蒋盘,朱刽离开,回到地相庐。
分别回房,我躺上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昏天黑地。
当我自然醒过来的时候,阳光照射在我身上,格外的熨烫。
我取出来怀表,看了时间,竟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九点……
下床之后,我推门出了房间。
蒋盘正在清扫院子,我没瞧见朱刽。
“大哥。”我喊了蒋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