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迅速的推演着利害关系。
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还有细密竖立的汗毛。
我瞳孔都紧缩成了一个小点。
周精义眼神变得冷冽了很多。
他忽然道:“阴阳,为父很不喜欢你用这种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我。”
“现在你双手被捆绑,又无人保护你,若是今天你身边跟着柳家那群人,我还真不敢对你下手。”
“但现在,你已然成了阶下囚,就老实一点!”
说着,周精义扬起手,一耳光便抽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巴掌,抽的我脸火烧火辣的疼痛。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先挖掉你一只眼睛!”周精义骂道。
显然,我没有服从他,达成他的目的,让他情绪都变得歇斯底里了一些。
此外,就是因为我成了阶下囚,暴露了他本身的心性!
我心,彻底地静了下来。
因为我想好结果了。
我不敢去赌蒋盘有没有办法,也不敢去赌廖呈会不会反水。
师尊就蒋盘这一个儿子,他要是被逼死,我死都没脸去见师尊。
所以,要么我现在杀了周精义,要么就是死在周精义手里,让蒋盘无后顾之忧,他才能果断狠厉的动手。
我要赌。
赌地相堪舆的阴阳先生,命当真足够硬!
“你这个逆子!还是如此眼神!”
周精义从腰间抽出来一柄细长的匕首,他一把抓住我的下颚,匕首的刀尖要来挑我眼珠。
我声音冰冷,沙哑,透着十足的杀机。
“周精义,你还记得命数庇护,是什么感觉吗?”显然,周精义眼中多了一丝愕然,还有闪躲。
“命数庇护?呵呵,为父倒是多年没有遇到这种境地了。”
“只有学艺不精之人,才会需要这虚无缥缈的命数保护。”
周精义话语中,竟有嘲讽和唾弃。
只不过,这话在我耳中听着,却并不是如此。
我觉得是他没有,可他不愿意承认。
就像是他想要颜面,他在廖呈、蒋盘、我,以及那些下九流面前,一口一个为父。
一直到刚才,他都一直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若是让人知晓,他这阴阳先生不算完整,甚至不是出黑,那就毫无颜面可言。
“所以,你不信命?”我微眯着眼睛,眼神变得更为锐利和果断。
没等周精义再开口,我语气抬高数倍,沉声喝道:“阴阳先生,起卦算命数,落眼看山龙,命数,岂是虚无缥缈?”
“命数天定,若你是先生不信命,那你还为何学这阴阳术?!”
“你不信命,命数便不信你!”
“不!你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即便是你口是心非,表面说不信,实则是信,那你也无法被命数保护!”
“你得不到,才会酸涩,你怕被人发现,你才做出这副高高在上的高人模样!”
“周精义,我要和你赌!”
“就赌这一条命!”
周精义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他面色通红,一瞬间都成了猪肝色。
他刀尖换了一个位置,直接插向我口中。
“逆子!要你这舌头无用,便割了去!”
“你更没资格和我赌,你只不过是阶下之……”他话音还没有说完。
而我早已经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脚掌也紧贴在地面。
虽说手被绑着,无法用手,但是我身体其他地方没有被束缚。
我整个人都猛地蹿了起来。
这动作,刚好让周精义的刀错开,直接扎在了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