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赤心。”柳天干喊了一句。
老黄仰起头,又是一声牛哞。
它极为通人性的又看了我一眼,牛尾扫动数次,才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我小心翼翼的将召集令贴身放好,躬身冲着柳天干行了一礼。
在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和柳赤心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我四看了一圈,又将地上的卦象用脚踩掉,这才上了马车,驱车朝着蒋盘和廖呈刚才离开的方向赶去。
约莫一两百米外,我才看见他们两人靠着一块大石坐下休息。
我靠近的时候,蒋盘和廖呈也起身朝着我走过来了。
停下车,我吐了口浊气,道:“二长老和赤心道长走了。”
蒋盘和廖呈先后上了车。
廖呈先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无它事,立即赶往唐镇吧。”蒋盘直接点头。
我握着缰绳的手顿时紧了不少,手心也在冒汗。
闭了闭眼,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一鞭子抽了下去。
马儿嘶鸣一声,便朝着前方疾驰。
一直到离开了这山林范围,到了平坦的大路上后,马车总算平稳下来。
坐在车门旁边的蒋盘和廖呈,被颠簸的面色明显有些苍白。
不过他们两人倒是忍着什么都没说,
我心绪将将恢复了一些,速度这才慢了下来。
出来接近月余,回唐镇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匆忙的赶路,不会有大用。
速度放缓了一下,我一边赶车,就一边拿出地图,分辨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以及方位。
再之后的时间,便全都是赶路了。
到了城镇,我们也会去买一些干粮饮水,稍作休息再继续启程。
一晃眼,便过了半月有余。
这段时间,我也无法静心下来看通窍分金尺的尺法。
廖呈倒是和我问了更多关于遁空身体上的细节,我都全部说了。
他最后确定的告诉我,那些东西还在,他就能治好遁空。
这算是给了我一个强心剂。
尤其是朱刽在地相庐,唐镇还有那么多人,想要将箱子拿走,不太可能。
临距离唐镇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我们路过了一个叫做坝州的地方。
因为回唐镇走的是另一条更捷径的路,我并不是原路返回。
坝州我以前也从未来过。
廖呈问我记不记得,他之前和我们说的坝州下有一个村子,有一个女先生的事儿。
我这才想起来。
廖呈还说了,那女先生叫做髻娘,葬处特殊,或有羽化的可能。
点了点头,我说记得。
廖呈才继续说道:“其实,髻娘身边有一脉阴先生,是当年从零正二神一脉的阴阳先生中分离出去,当初那阴先生还有一些阳算法,之后被祖师收回,只剩下一些浅薄的传承了。”
“可惜此行仓促,否则我也想去见见他,再看看那髻娘,找了什么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