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刚才流的血混合了寿米。
再加上贾生念叨的那一段咒法,让他偷到了柳赤心的一些寿命!
柳赤心才会顿时那么虚弱……
昏厥感时不时的从脑中传来……
我没了通窍分金尺,感觉身上都幽冷了不少。
这时我才注意到,廖呈竟然没在我身边了……
他朝着前殿的方向挪动了几步。
虽然速度很迟缓,很艰难,但很显然,他这是要走……
“廖兄!”我低喝了一声,同时抬手捂着耳朵。
现在我才发现,捂着耳朵的作用几乎都没了。
那声音就像是从脑海中升起的一般。
廖呈依旧捂耳,他沙哑道:“阴阳兄,你找来的帮手当真厉害,可这贾生太邪门,我们先后退,再想办法!”
说着,廖呈又挪动几步,已经要接近后观的门了。
我自然没有跟着廖呈逃,而是硬着头皮,又咬舌尖,迫使自己清醒,要朝着柳赤心走去。
我找来的不止一个柳赤心,还有更厉害的二长老柳天干!
他如今没有出现,是在等契机?
显然,现在还没到那个契机!
这期间,贾生将骨刺上剩下的米全部舔舐了下去,他精神更为饱满了。
柳赤心却显得更为萎靡,他双手都垂了下去,甚至没有捂着自己的肩膀,无力的喘息着。
我靠柳赤心越来越近。
贾生却冷冰冰的又说了句:“我说过,没有一个人能走。”语罢瞬间,那些人敲击的动作幅度瞬间变大。
那声音,都像是要将碗敲破了一样!
不,的确有碗发出了碎响。
伴随着碎响的同时,脑袋里的昏厥,骤然变成了刺痛!
我闷哼一声,砰的一下跪倒在地。
廖呈同样好不到哪儿去,他在后观门口跪下……
杂乱的脚步声不断,我迷迷糊糊只能看见那些人起身,在胡乱的走动。
我粗重的喘息着,想要起身,可想归想,却控制不了身体,只听到耳朵一直在嗡鸣。
再等我堪堪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了。
反倒是肩并肩的,跪倒在柳赤心的身旁。
并且我双手竟然捧着一只沉甸甸的铜碗。
那铜碗就像是有吸力一样,我觉得自己的手破了,血流不止……
廖呈肩头挨着我跪着,他双手同样捧着一只碗,双目呆滞的盯着碗内。
贾生站在柳赤心面前,他用那骨刺挑起来贾生的下巴,眼中透着贪婪和满意。
在他身后,站着十几个麻木被撞祟的人。
地上有十几只被敲破了的碗,米洒落了一地……
“还是有一些可惜。”
“动静这么大,想来你们还有一个人,已经跑了。”
“不过多一个道士,反倒是惊喜,阴阳先生两个已经差不多了,再多,我也怕没你们命硬。”贾生喃喃的说道。
我其实很想将手上的铜碗放下,可怎么都松不开手。
现在脑袋虽然清醒了,但就像是当初被黄皮子迷住了一样,无法控制身体。
还有贾生所说,怕没我们命硬,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再下一刻,贾生将骨刺别在腰间,又取出来那似是婴儿头盖骨做出来的骨寿碗。
他将骨寿碗塞到柳赤心手中,顿时,柳赤心的腰背挺直了一些。
紧跟着,贾生取下来一个小小的布囊,倒出来一些干净的米,到在骨寿碗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