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廖呈又取出来了一根似是竹签粗细的银针。
这银针几乎有巴掌长短。
他走至贾功名身后,忽然将银针刺入贾功名的头顶!
贾功名瞪大了双眼,嘴巴也狰狞的张开,显得格外痛苦!
廖呈没有停顿,还是用力将银针刺入下去。
摩擦的声响,就像是像是刀扎进去了骨头一样。
听得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贾功名最开始是惨叫,到之后只是瞪着眼睛,发不出来声音。
演武场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大殿中也安静的落针可闻。
我眼皮微跳,觉得头顶一阵麻痒刺痛,甚至还联想到这针扎进去我脑袋的感受。
至于蒋盘,他站在旁侧一言不发。
终于,当廖呈停下来之后,那根针只剩下一半在外边儿了。
贾功名脸上那些黑气,仿佛被固定了一样,不再流淌。
他面色极为痛苦,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栗。
廖呈收回手,他侧身在贾功名耳畔低喃:“这锁神法,定的是你的命数。”
“这盏油灯,用的是灯油是百岁喜寿老人的尸油,灯芯里的头发也是你的,灯灭之前,你不会死,若是你快死了,我还会想办法给你续命。”
“零正二神没有你偷寿那么邪门,可续命之法上,整个阴阳界无人能出我们左右。”
“你且等着师徒会面吧。”
说完,廖呈就抬起头来。
“你们会后悔的……”贾功名终于开了口,他声音嘶哑,比起之前,要多了几分空洞!
外头的天,亮了。
廖呈揉了揉眼睛,他疲惫的打了个瞌睡。
“阴阳兄,蒋兄,我得休息一会儿,若是阴阳兄你也累了,就请蒋兄看住了贾功名,也休息休息。”
“等差不多靳阳清醒过来找我们,就喊他去扩散消息。”
语罢,廖呈就回到了他之前的地铺上,躺了下去。
很快,廖呈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对蒋盘做了一个九和二的手势,蒋盘点点头。
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其实我也疲惫的不行了,昨夜并没有休息太久。
我回到自己地铺上坐下,脑袋还在隐隐发疼。
此时,贾功名正扭头看着木桌。
木桌上是骨寿碗的残片,唯一完整的只剩下一圈金边。
贾功名的身体在颤抖,他双眼几乎要溢出血来。
显然,骨寿碗被毁掉,对于贾功名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我躺倒了下去,很快就沉沉入睡。
这一觉,我睡了很长的时间。
中途似是听到了蒋盘在说话,我也没起身,而是继续沉沉睡去。
我们随时有可能要和另一个偷寿的贾生斗,若是精力不充沛,很有可能出大问题。
最后当我正常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都差不多是下午了。
木桌旁边放着不少吃食,廖呈正在和蒋盘对话。
我起身,廖呈就立即喊我过去吃东西。
蒋盘面色平缓了很多,同样喊了我。
我的确腹中空空,饥肠辘辘。
六阳道观准备的菜大多是素食,吃起来却有几分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