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定是纸人许的房间,不过我却面露不解,为什么他要在屋门前挂纸扎?
走进了堂屋,二叔也和我招招手,喊我坐下。
“许叔怎么给屋门挂纸扎?”我还是疑惑地问了句。
二叔却不屑地努了努嘴,道:“他怕再被我绑一次,要不是他太倔,我还没兴趣绑他呢,真把自己当成大姑娘了。”
何雉和柏双琴在后面进屋,她直接捂着嘴巴,扑哧笑出来了声。
我则是尴尬地摸了摸头,看来二叔的这行为,还是给纸人许造成了阴影……
“不过阴阳你放心吧,我会慢慢说道老许的,也不开纸扎铺了,没必要白天睡觉,晚上行动,好端端当个正常人,指不定他还能枯木逢春,找个老伴儿,万一还能续一点香火,那岂不是大好事?”
“这……”我欲言又止。
不只是想到了许昌林,更心头轻叹,纸人许恐怕没有找伴儿的兴趣,他这把年纪,六七十岁开外,也不太可能再有别的子嗣。
“二叔,先让许叔平静一段时间,你不要和他说别的了,我现在要替你摸骨。”我沉声开口。
二叔晃了晃脑袋,他点头后直接闭上了眼睛,就说了个来字。
我定了定神,走至二叔跟前,双手便按压在了二叔的头脸上。
我大拇指摁着二叔下颚骨,食指和中指压着二叔太阳穴之上,便开始一寸一寸地朝着脑后摸骨!
摸骨的力道,自然不轻。
二叔额头上开始疼得冒汗,还闷哼出来了声音。
当我摸骨结束之后,二叔的浑身都是汗水,额头上的青筋更是鼓动不止。
我略微松了口气,二叔的骨相,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其实最大的问题还是捞尸人太多接近死尸,阴气太重,以至于面相上问题更多,刑克妻儿子嗣。
二叔的阴鸷宫,其实也是凹陷下去的。
我垂眼看着二叔,二叔便小心紧张了不少。
在我思索之时,二叔忽然说了句:”阴阳,你眼皮能不能抬一抬,我感觉你这眼神,就像是村里的老大夫,看人没治了的眼神……”
“二叔,没那么惨吧?”
我哑然失笑,摇头道:“二叔,你别怕,我晓得你很喜欢双琴姨。有我在,咱们刘家的香火,是必定要传下去的。”
我又沉思了片刻,告诉二叔,说他阴鸷宫凹陷,我要用银针将其挑起,甚至可能刺入一截针头。
并且他人中杂乱,我要刺入两截针头,将其绷直。
那这样一来,就能改变面相!
二叔呼吸顿时急促了不少,他当即点头,又说了个成,让我一不做二不休,赶紧办事儿。
我苦笑,说让二叔不要那么心急,我现在看出来了,知道怎么做了,但我还得点宅。
宅院修好,改他面相,让他和双琴姨成婚,这样一来,有家宅风水保护,便可万无一失!
二叔这才露出恍然之色。
不过他却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何雉,摸了摸下巴,道:“阴阳,二叔这事儿,差不多能解决了,我看,何鬼婆的嘱托,是不是也该办了?”
“总不能让何雉这妮子,一直无名无分跟着你吧?”
他话音刚落,何雉的脸上便顿时醇红一片,她慌乱地躲到了柏双琴的背后。
【作者有话说】
老罗掐指一算,这可能又有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