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意识似不清醒,贝齿咬着唇瓣,半响才颤声溢出一声含糊的轻哼。
封励宴眉心蹙的更紧,他在床边蹲了下来。
“你怎么了?醒醒!”
这女人状态不对,难道是伤口发炎烧糊涂了?封励宴将手贴在温暖暖的额头,触手却一片冰冷。
他神情微变,直接便按了呼叫铃。
半分钟不到,医生护士匆匆赶来,面色冷俊,气场强大的男人双手插兜站在那里。
“你们是怎么照看病人的!马上给她做检查!”
医生护士噤若寒蝉,皆是面色凝重。
难道是伤口恶化了?那也不能发展的这么快啊,刚刚明明还没事的。
一番检查,帘子拉开时,封励宴便不耐烦的冷声斥责。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小伤都治不好,医院别开了!”
医生护士的神情便有些一言难尽了,半响医生才无语的道。
“封总,病人是痛经。”
一时间病房里充斥着一股名为尴尬的氛围。
封励宴,“……”
“当然,既然是病人,不管什么问题,没发现都是医院的疏忽,我给病人开几片止疼片,封总您看可以吗?”
男人略点了下头,摆摆手,医生便忙带护士撤了。
片刻,一个护士将止疼片送过来,封励宴接过,这才来到床边。
他在病床边坐下,想要将那女人扶起来吃药,女人却蜷缩的很紧,弓着背,像小团子,抱都抱不起来。
“疼……好疼……”
她发出细碎的声音,封励宴附耳倾听,当听到女人在喊疼时,心底的柔软像一下子被击中了。
他拍抚她的背,温声哄劝。
“起来把药吃了,吃了就不疼了,嗯?”
温暖暖像听不到他说话一般,她的牙关咬的死紧,即便是抱着暖水袋,这女人的手脚竟然凉的像冰块。
封励宴有些烦躁,他从来不知道女人来例假还能疼成这样的?
她这样子每个月都要经受一次吗?
她是这些年才有了这个毛病的,还是从前一直都这样?
封励宴眉心紧拧,他发现自己对她的事知之甚少,从前好似也没关心过。
他找来备用的被子给那女人裹上,低头擦拭她额头的冷汗,温暖暖却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
“醒了?那就起来给我吃药!”封励宴忙要去拿药片。
那女人却似终于认出了他来,声音虚弱。
“封励宴?”
“是我!不然你希望是谁?!”封励宴语气不佳。
他不喜欢这女人这幅病恹恹的样子,看着就烦心。
“对,你是封励宴,你长的这么好看……肯定是他啊。”
这时候,他却听到女人竟如此说,拿药的动作略顿了下,男人微微挑眉。
想不到这女人疼的意识不清了,小嘴倒甜了起来,这应该是真心话了。
然而不等他唇角笑意扩散,温暖暖就又蜷缩了起来,她梦魇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温暖暖最讨厌封励宴了……”
封励宴唇角那点笑僵在那里,啪嗒一声,他手里的药板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