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薇只觉头晕目眩又全身都疼。
还不等她搞清楚现在的情况,脸上就挨了几巴掌。
火辣辣的疼使得她瞬间清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裴宏阔正怒火中烧地盯着她看。
那样子,不是有夺妻之恨,就是有杀父之仇。
“裴宏阔,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为了君月语那个贱人打我!”
裴千薇说着就用力的起身,疯狂地扑向了裴宏阔,开启了疯子一般的扭打。
卫青悠看着连番受伤的裴东升,心头怒火更大了。
“没用的东西,一个小娃娃都拿不下。”
再看被白虎搞得狼狈不堪的众弟子,直接破口大骂,流光宗的弟子都是废物。
她也不顾自己身上怪异的疼痛,直接拔出了佩剑,朝着君月语狠狠地刺了过去。
在她看来君月语之所以厉害,大约就是有这个娃娃护卫,一只老虎灵兽。
现在老虎和护卫都被牵绊着,不就是杀君月语的大好机会吗?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还不等她的剑触碰到君月语分毫,就已经被君月语的指缝给夹住了。
哐当!
灵器长剑断掉了。
而君月语那如花一般的笑脸也映入了卫青悠的眼帘。
明明人畜无害,却让卫青悠此刻心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也是到了这一刻,卫青悠才真正的相信君月语是个狠人。
之前裴千薇回来,只说君月语是个狐狸精,仗着自己有些炼丹的本事,到处勾引人,就连她的儿子都被君月语所勾引。
这一次君月语出现,她又看到了儿子裴宏阔对君月语的态度,所以也就更加相信了裴千薇的话。
认为君月语就是个会勾引人的炼丹师罢了。
所以后来不管裴宏阔如何夸奖君月语的本事和能力,她都是不屑的,甚至是更为厌弃君月语。
认为裴宏阔越是夸奖君月语,就越是代表君月语勾引裴宏阔成功。
裴宏阔是为了让他们对君月语有好感,才会一再地说君月语的好话。
原来裴宏阔一直说的都是真的。
君月语是绝世天才,怎么可能修为会此。
也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为何裴宏阔会那般生气地去打裴千薇。
莫说是她,她现在想亲手掐死裴千薇。
真正的天才来了,明明可以帮助他们流光宗崛起,结果却因为裴千薇的嫉妒使得裴千薇为了对付君月语,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
这是在葬送流光宗啊!
根本不等卫青悠多想,眼前少女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
只是突然胸前一阵快速的刺痛。
那一截断剑,已经被君月语徒手刺进了卫青悠的胸膛。
那种疼带着刺骨的冰凉,又是又雷电之力快速地顺着奇经八脉流淌到全身。
使得她全身都像是被雷电袭击了一般。
“母亲!”
被来和裴宏阔扭打在一起的裴千薇在抬头的瞬间,正好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她本就痛恨君月语,此刻见君月语手握着断剑刺进了卫青悠的胸膛顿时就吓得尖叫起来。
就连裴宏阔也都被吓了一跳,君月语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啊,这一剑下去卫青悠怕是九死一生了。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让家人和宗门接受君月语。
明明流光宗可以接住君月语的力量,得到一次大的飞跃进步,偏偏弄巧成拙地差点毁了流光宗。
“君道友,手下留情啊。”
裴宏阔最终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
裴千薇更是愤怒不已地冲着君月语大喊道:“君月语,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伤了我母亲,我们整个流光宗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受死吧!”
明明此刻卫青悠的性命还捏在君月语的手中,偏偏裴千薇像是不知道一样,依然疯狂地辱骂君月语。
简直一副想要早点送卫青悠去死一样。
“裴千薇,你要害死母亲吗?”裴宏阔又给了裴千薇一耳光。
可是裴千薇却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裴宏阔是迷恋君月语,所以才会如此的疯狂。
就在此时玄武宝宝已经将裴东升踩在了脚下。
玄武宝宝颇有些嫌弃地啧啧了两声,“我还以为掌门都很厉害呢,原来随便玩玩玩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此刻的裴东升衣服已经成了碎布条,全身都上伤口,看上去特别的触目惊心。
就连花白的头发,也都所剩无几了。
他身下的地面上,被玄武宝宝拔掉的头发散落了一地。
头皮也被损伤了不少,上面流淌下来的血液也糊了裴东升一脸。
裴东升就像是一个死狗一般地倒在地上,任由着玄武宝宝拿捏。
流光宗其他弟子,在白虎小猫的攻势之下,更会显得格外的无能。
开始的战斗力像是来搞笑的,现在被打得落花流水。
流光宗在君月语的两只兽宠的攻势下完全是报废了。
也就是说,君月语要对付流光宗,自己都不用出手。
然而流光宗的一些人,到了现在似乎都还没有看懂情况。
“君月语贱人……”
裴千薇越是挨打,似乎就越是痛恨君月语。
“你这个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
“要不是你勾引了裴宏阔,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一直到现在,裴千薇都还没有搞清楚清楚。
像是死狗一般的裴东升,终于满眼祈求的朝着君月语看了过去。
“君道友!看在我们都来自碧水大陆的份上,你就不要与这个蠢货计较了,刚才是我们的不对,是我们冒犯了,还请你高抬贵手。”
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耀武扬威的裴东升,分明是卑微到了尘埃里的废物。
裴千薇简直是惊呆了。
之前裴宏阔帮着君月语,现在连裴东升都帮着君月语,这是什么情况。
“贱人,你还真的是老少通吃啊。”
“裴千薇你这个蠢货,住嘴!”裴东升现在害怕极了,他知道只要眼前这个小娃娃一个不高兴,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得多。
从未有过如此强的死亡恐惧。
“君道友,您大人大量,不要听这蠢货的话。”
君月语饶有兴致地一把将卫青悠从虚空推了下来。
纵身一掠也跟着下地。
身法轻盈,宛若天神下凡。
空气似乎在那一瞬间都带有暖意。
只是那种暖意,与掉入冰窖的寒冷对比起来,显得是那么的少,那么的匆忙。
“裴东升。”
少女似水如歌的声音在尴尬的氛围里响起。
“在在在,我在,不知道君道友,有什么吩咐。”
裴东升连忙卑微又热情的回答。
生怕有那么一秒钟的怠慢,就会承受君月语的怒火一般。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君月语此次到来,本就是为了要他狗命。
“君道友,都是这裴千薇丧心病狂,才会说出那样的混账话来,你不要与她计较,我们流光宗上下都是十分欢迎君道友到来。”裴宏阔也跟着说道。
因为之前和裴千薇扭打,所以此刻裴宏阔的脸上有数道抓痕血迹斑斑的。
那一脸讨好的表情,看着既猥琐又滑稽。
“我既然来了,自然就不计较,不过说到底,我也是为了算账而来。”君月语说得有些漫不经心,毕竟她到底一开始就是要杀裴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