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回去照顾抚月公子吧。”君月语握住了她的手。
“虽然抚月公子身份不一样的,但是你已经长大了,还回避的还是要回避知道吗?”
宁英认真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
君月语刚刚出门,就见门外灵兽车旁那白衣胜雪的俏郎君背对着她。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君月语居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你怎么出来了?”
她没有想到白灼会出现在这里。
“不见月儿,便来了。”白灼缓缓转身。
明明还是那个人,且君月语很肯定还是她的白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感觉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早上才分开而已。”
君月语来到了白灼的面前,抬眸看着白灼问道。
“你,失踪的那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白灼握住了君月语的手,轻轻地落下了一吻。
“就是遭遇强大魔气之后神识太弱了,在你的识海里休息了一阵子。”
“我若是真的去了那里,自然会告诉月儿你。”
君月语依然不完全相信,这大约是相识以来君月语第一次对白灼的话产生了怀疑。
“月儿是不相信我?”白灼的声音透着丝丝的忧伤。
“月儿这般担心我,我的很高兴,也很心疼。”
白灼再次这般说了,君月语还真的不好再多说了。
“那我们去丹药公会吧。”
白灼问道:“去丹药公会做什么啊?”
“惊鸿去魔族找你了,你知道的,可是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君月语如实说道。
白灼当然知道,见君月语担心起了惊鸿,之前倒是还好,可是多听一次,他就觉得自己‘失踪’的那段时间,似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以至于,让君月语和惊鸿都熟悉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糟糕。
惊鸿一直垂涎他的君月语,这次他突然失踪,无疑是给惊鸿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不必去丹药公会,我会帮你将他找回来。你且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白灼说罢,就拉着君月语上了之前准备好的灵兽车。
“你真的可以找到惊鸿?你现在这个情况,不会被天道发现吗?”
君月语紧张地反抓住了白灼的手。
她担心惊鸿不假,可是也不能让白灼被天道再次处罚。
白灼和惊鸿都会受到天道的处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惊鸿在魔族只怕是危险了。
白灼说:“放心吧。”
……
魔族的天色依旧是昏沉的厉害。
红土之上一片荒芜。
乱石坡之上,偶见一小簇绿植。
远处魔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的火焰从天际落下,形成了一道罕见的火岩流瀑布。
红色俊逸的身影,落在了乱石坡之上。
那俊美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左边眼角下的那颗朱砂痣给他倾城的容颜增添了几分邪魅与不羁。
不是君月语念叨着的惊鸿,又是谁呢?
惊鸿身上的魔气前所未有的充足饱满。
他被困在棺材里很多年了,其实他自己都不怎么记得当初的事情了。
更是不太相信,自己会那么轻易的被凡间修士给利用。
看着久违的魔族,惊鸿贪恋地闭上了眼睛,一脸享受的呼吸着魔族的空气。
“魔族,还是那块地,似乎不再有昔日的荣光了啊。”
就见他身形一闪,便直接进入了魔宫。
原本暗沉沉的魔宫上空,似乎出现了一抹强劲的血光。
是魔气!
浑厚又纯正的魔气。
魔宫大殿之上。
魔君邬嗤刚刚发现了那纯正的魔气,立马就震惊地从王座之上起身。
“这是……”
大长老更是惊叹的揉了揉双眼,“难道是尊上回来了?”
“尊上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又回来了呢?”
魔君邬嗤不信的摇了摇头,“若是魔尊回来,我们怎么会之前半点都感觉不到呢?”
“若是魔尊他老人家能回来了,我们魔族就不会被天神族那般的压着了。”
大长老还没有见到人,就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即便是魔尊回来,也要他老人家愿意出手才行啊,多年前魔尊他老人家就不管魔族的事情了啊。”魔君邬嗤有些无奈的叹了几口气。
就在此时,那宛若天籁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大殿来,“你既然是魔君,讨伐天神族的事情,不是应该你来决定吗?”
红色的身影,以移形换影的步调出现在了大殿的中央。
还没有看清楚来人,魔君邬嗤和大长老,已经连忙上前,端正的行礼问安。
“见过魔尊大人!”
“邬嗤!你已经做魔君多年,不但没有带着魔族走向兴盛,反而是让魔族混成了缩头乌龟!”惊鸿血眸怒视着魔君邬嗤。
“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凡人都懂,你作为魔君怎么就不懂了呢?”
“当年为了这个位置,你可是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快要杀光屠尽,结果你是对自己人狠毒,对外却是怕这个怕那个。”
魔君邬嗤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毕竟惊鸿说得是事实啊。
历代魔君不都是以兄弟相残拉下帷幕吗?
能者居之!
他当年的确是能者居之得了高位,却没有本事将魔族壮大辉煌。
前面有人族封印重重,左边有妖族虎视眈眈,上面有天神族来势汹汹,右边有灵族咄咄相逼,远处有阿修罗族随时来犯,近处有冥界目中无人。
他太难了。
“我没有怕他们,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开战。”
“开战?”惊鸿笑了,他生的好看,这一笑还真的是绝代风华。
“你有什么本事去开战?莫说其他族群,就连人族明明可以给你拿捏,你却还破不开封印。”
邬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封印不是人族自己设置了,应该是和天神族的人有关系,不然我们不可能破不开。”
说到这里,邬嗤悄悄的抬眸看了一眼惊鸿。
“现在既然魔尊回来了,不如魔尊破了那封印,魔族就可以通过出口入侵人族。”
邬嗤越说越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