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治抒刚坐下来,阚施泽望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任治抒反问了一句,随即扯着嘴角笑了笑,往后一仰,将两只胳膊架在车厢上,“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算了!”阚施泽耷拉下眼皮,“你想问的,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听到这话任治抒有些吃惊,“在这里,居然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阚施泽“嗯”了一声,他看着怀里昏睡着的茶白,声音轻柔道:“我知道其他玩家都是自己签署了“千字生死令”之后才进来的,猎奇、逃离现实世界、为了巨厚的奖金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但总归是有理由的。但是茶白不一样,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来之前发生的那一连串事情也很诡异。”
“你的意思是茶白进来这里,是有人有意安排的?那会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总不能仅仅是为了整蛊她吧。”任治抒说的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阚施泽摇了摇头,“还有一点我也觉得挺奇怪的,玩家或多或少会被打乱,但是从第一关开始,她就一直和我在一起……”
任治抒:“你的意思是她和你之间有某种特殊的联系?那会不会是因为你们两人情投意合,所以系统为了祝有情人终成眷属,故意安排的?”
阚施泽:“……”
“你觉得可能么?”
任治抒耸了耸肩膀,“开个玩笑而已,所以说,你也不知道对么?”
阚施泽“嗯”了一声,“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我不是人类,所以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我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我说过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么?”任治抒说到这里时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阚施泽将视线落到他身上,“我记得,但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他!”
“算了,不纠结这个了。你能说说刚刚你们发生了什么吗?”
“能。”
原来当时阚施泽心如死灰,那一刻,所谓的任务,包括他的“使命”,像是一瞬间不复存在一样。
他抱着茶白去了负二层,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陪着对方一直待在那里。
可没过多长时间,阚施泽就发现茶白的身体变得滚烫起来,手再一摸,发现对方脸上的疥疮好像消失不见了。
起初他还不敢相信,于是抱着茶白回到了一楼,再看对方时,不仅脸上的疥疮,就连胳膊上,脖子上的都消失了。
试探了一下鼻息,平稳如常人一般。
阚施泽等了一会儿,结果就看到了其他玩家慌慌张张又狼狈地跑出了门诊楼,一抬头,就发现那边失火了。
听到这里,任治抒有些错愕,“没,没了?”他摸了摸后脑勺,“我怎么感觉你在糊弄我呢?”
“理由?我糊弄你的理由是什么?”阚施泽一本正经地反问了一句。
这时马车轱辘好像撞到了一块石头,“砰”的一声,车厢也跟着晃了一下。
本来茶白是在阚施泽怀里的,这猝不及防的一撞,她的头直接碰到了木板上。
阚施泽见状,立马手扶了一下,露出心疼的表情。
任治抒“啧啧”了两声,小声嘀咕道:“我不该在车上,我该在车底。”
“吼”的一下,茶白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她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路,路仁是骗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