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施泽在底下绕了一圈,没有看到方院长的身影。
“路仁,你确定在这里没看到其他的人?”
问完这话后阚施泽却一直没听到回应,他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身后什么都没有。
“糟了!”他暗叫一声不好后立马找到出口离开了负二层。
像是得到了某种心灵感应,阚施泽刚进电梯门口就感到胸口处有点疼,且心跳莫名跳得很厉害。
他迅速奔回了病房,刚到门口时,就看到了一屋子沉默的人。
而他的茶白,静静地躺在了地板上。
因为是被直接注射了药物,所以茶白的副反应来得特别快,胳膊上,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了疥疮。
“大,大佬!”皇甫竹率先看到了他,撇撇嘴,委屈中又夹杂着害怕。
这时其他人也看到了阚施泽,这个节骨眼上,大家什么话都不敢说。
而阚施泽根本什么都不用问,他只是扫了现场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意料之中的爆发,也没有责问,他只是步履维艰地朝着茶白走了过去,等到了跟前时,才艰难开口道:“你们就让她躺在冰冷的地上么?”
这时茶白的疥疮都开始化脓了,其他人自然是不敢碰。不是嫌弃,也不是胆小怕死,只是越往后,大家都知道不做无畏牺牲的必要性。
阚施泽轻轻地将茶白抱起来搂进怀里,一旁的袁洁看到了,立马阻止道:“别……”
她的话还没说完,任治抒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使了个眼神给她,让她不要管这事。
阚施泽将茶白横抱了起来,然后起身朝门口走去。
任治抒一个箭步追过去,“你去哪?”
阚施泽停下了步伐,撇了一下头,“方院长不在负二层,他这会应该在实验室,你们去吧,杀了他这关就通过了。”
扔下这话,他便带着茶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皇甫竹欲追过去,被任治抒拦住,“算了,让他去吧,他现在肯定不想我们任何人烦他。”
“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小白!”皇甫竹声音哽咽道。
任治抒回头瞪了一眼路仁,“这件事我也有错,是我疏忽了。”
皇甫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刚说方院长在实验室,走吧,带上路仁,去碰碰运气。”说着任治抒率先出了门外。
熊悦过去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拎起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路仁,跟上了任治抒的步伐。
老张看了袁洁一眼,像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袁洁纠结了一下,咬咬牙道:“跟他们一起去吧。”
去实验室的路上,皇甫竹几次哭出了声,他抹了抹眼泪水,嘀咕道:“你们说,小白她真的会死么?”
任治抒本来想说他也不知道,但一转头就对上了皇甫竹那哭唧唧的脸,愣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安慰道:“不会的,大佬不会让小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