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施泽回到病房后，其他人立马围了过来。
“怎么样？”任治抒开口问道。
阚施泽将Coco说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补充道：“我大概知道什么意思，这样，今天晚上大家都在这个房间里待着，有事可以互相照应一下。”
他话音刚落，走廊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有阚施泽一个人察觉到了。
就在他正准备出门查看时，茶白忽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没事的。”阚施泽安抚了一句后朝门外走去。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有个人影站在前方不远处。对方佝偻着背，歪着脑袋，拖下长长的头发。
因为姿势过于怪异，阚施泽皱了皱眉头，“你是谁？”
那个人没吱声，依旧站在原地。
阚施泽走近了一点，发现是个小老太太，对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满脸的褶子，眼眶也红红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同负一层的那群护士们一样，全是疥疮。
她只怔怔地看了阚施泽一眼后便离开了这里。走廊里并没有风，可头顶的灯却来回晃荡了起来。
“咯咯咯……”一阵孩童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与此同时，墙上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的影子。
阚施泽认出来那是之前救茶白的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也是方院长嘴里说的那个唯一一个试验成功的案例。
他顺着人影追了过去，跑过前面那个拐角处时，墙上的人影就消失不见了。
阚施泽过去摸了摸墙，发现是实心的，就在他放弃准备回去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拽了一下他的衣服。
“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饶是阚施泽胆子再大，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转身，熟悉的面孔便映入眼帘。
是芳芳！
阚施泽蹲了下来，温声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是来找方叔叔的。”芳芳奶声奶气地回道。
方叔叔？
阚施泽在心里将这三个字琢磨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你找方叔叔干什么？我白天还见到了他。”
一听这话，芳芳脸色立马变了，“你见到了他？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阚施泽察觉到对方语气不太对，迂回道：“你先告诉我你要找方叔叔干什么？”
芳芳握紧了拳头，厉声道：“我要找他报仇！”
阚施泽知道方健拿她们做试验的事，但是她是成功的案例，怎么反倒要报仇？
而且他也发现了，刚刚遇到的那个老太太，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之前的病人，她的身上也有疥疮。
但芳芳身上是真的没有，之前阚施泽还在怀疑方院长说了谎，现在看来，芳芳的确是成功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