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听到阚施泽这话，大志松开了他，双臂无力地垂于身体两侧。
小凯最终还是死在了影子鬼手里！
阚施泽回去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蒋古和程辉，六目对视，无一人开口说话。
一直等他进了宿舍关上门后，蒋古才挑了一下眉毛，“影子鬼下手挺狠啊！”
“你又不是第一天看到它这么杀人，奇怪么？”程辉不咸不淡地怼了一句。
蒋古摸了摸下巴，“它杀人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我没想到阚施泽居然也对付不了他！诶，辉哥，你说阚施泽他到底是什么人？”
程辉听到这话，眼皮子抖动了一下，答非所问道：“进去吧。”
蒋古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不情愿地跟着回了房间。
隔壁……
阚施泽一进门，茶白就疾步过来，一脸急切道：“怎么样？”
“小凯死了。”
“啊！”茶白吃惊地睁大眼睛，“那大志呢？”
“大志逃过了一劫。”
“是十二恶鬼么？”
“嗯，杀人的是影子鬼。我……真的很没用！”说到这阚施泽一拳头砸在书桌上。
茶白听到这话后连忙安抚道：“不不不，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已经尽力了。”
“可是我对付不了影子鬼！”
阚施泽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微微发红，怔怔地看着对方。
这还是茶白头一次见到对方这副模样，她咬了咬下嘴唇，“我，竹子，熊哥，赵辰，每一个都是你救下来的。如果没有你，我们真的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了。”
这话她说得很恳切，说完后直视着对方，补充道：“到了这个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处在危险中，你帮我们是情分，没有这个义务。真的，别内疚了，至于影子鬼，我相信会有办法的！”
阚施泽很少情绪这么失控过，刚刚也是因为目睹了小凯被杀的那种无力感让他心脏受到了暴击。
这会稍稍缓了缓，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他也不想让对方担心。
茶白这才松了口气，她现在是一点点睡意都没有了，今晚发生了太多事。
重新躺到床上，阚施泽猜测出了后来明明穿了校服，为什么小凯还是会被杀掉的原因。
因为打从一开始，今晚“死人”已成了定局！
影子鬼穿了一套校服，那时就意味着大志和小凯两人当中只能活一人。
当时小凯将第一套校服递给大志的时候肯定做梦都没想过，他将唯一的活着的机会让给了对方。
如果说那个时候，他知道了这一点，还会这么做么？
可惜没有如果，被影子鬼穿过的校服留了它身上的味道，就算小凯穿了，他的“学生”身份也不再被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