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浑身一软，哭丧着脸道：“小姐，你别吓我！”
看着陈凡那一副软脚虾的样子，姜如雪差点笑喷。
其实她早就不生气了。
陈凡不但没把郑琳珊留在身边，还每日三餐不停的送到她的寝宫，她还生哪门子气。
但是……
她现在需要一个台阶下，故而一直紧绷着脸，假装不高兴。
“我不是吓唬你，我是认真的。”姜如雪一本正经的道。
陈凡连连拱手作揖，道：“小姐以后再这样说，那我就只能辞去军师之位了！”
姜如雪抿了抿嘴，问道：“也就是说，在你的心里，我还是你的小姐，还是你的主上？”
陈凡道：“当然，现在是，以后也是，不管什么时候，我对小姐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陈凡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姜如雪救了他性命，给予他安身立命之所，给予他施展抱负的机会。
如今在天元大陆。
可以说除了生命，陈凡的一切都是姜如雪赐予的。
如果陈凡还背叛她，那真是畜生不如了。
“那你为何还不听我的话？”姜如雪翘着嘴，生气的道。
见状，陈凡反而松了口气。
那个傲娇的大小姐，又回来了。
陈凡不怕她生气，就怕她冷冰冰的不理自己。
“之前那事，是我的不对，我诚心向你道歉。”
陈凡虽然觉得没什么不对的，但这个时候，岂是论对错的时候？
“这还差不多！”
姜如雪傲娇的说了一句，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陈凡，因为她已经忍不住想要展颜一笑了。
这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让天上的太阳都为之黯然失色。
“小凡！”姜如雪突然柔和的道。
“在！”陈凡心头一喜，急忙回应。
“以后，不准不听我的话，听到了吗？”姜如雪温和的道。
这是在命令，还是在撒娇？
“好的。”陈凡毫不犹豫的回应。
心中既高兴，又有些惶恐。
这份爱，太重了，他怕承受不起。
陈凡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在神武大陆的时候，他的大老婆是天下无敌的存在，他的二老婆是君临天下的女皇帝。
陈凡都没有这种感觉。
刚开始的确有些自卑，渐渐的也就适应了平等相处。
但是与姜如雪，这让他很难把控。
他根本不知道，他对姜如雪，是爱多一些，还是感恩多一些。
“小姐。”
“嗯。”
“大业不成，我绝不成家！”
姜如雪没有回答，嘴角微微上扬。
天武军浩浩荡荡的来到白猿山，排兵列阵，等待猎圣军的到来。
全军将士，气势冲天。
秦汉、秦重、赵有德等几位主将，更是迫不及待。
陈凡和姜如雪稳坐中军大帐，误会解开，再次亲密无间。
只不过，陈凡的心情，却是有些难以名状。
所谓的庸人自扰，不外如是。
对于此，陈凡倒没觉得有什么。
他不但不是圣人，他还只是一个卑微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