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清没有想到向来宠爱他的父皇会这样说,鼻青脸肿的脸上因为眼泪流下来疼痛袭来,让他越发的清醒,他咬着牙齿:“纵使是儿臣有错在先,可是儿臣到底是父皇的儿子,是皇室子弟,儿臣犯错,自是由父皇教训,哪由得了他武安候越俎代庖,把儿臣给打成了这样??”
一句话,说到了皇上的心底,哪怕是君元清犯再大的错,可到底是皇子子弟,那该教训,该惩罚,也是该由皇上,而不是该由他武安候!
顾娇自然是明白没有一个帝王能忍得了越俎代庖这个词,更别说本就有人弹劾武安候在先,如今还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说:“皇上,武安候乃是一位武将,臣女相信,皇上边关的战场之上需要的是枭雄,而不是一个连未来妻子都护不住的窝囊废吧??”
“如今武安候动手殴打二殿下是事出有因,若非二殿下手段无耻,且臣女多次拒绝,他都假装听不懂,还敢在京城重地天子脚下行下药如此无耻手段,武安候和臣女也不会,更不敢动二殿下动手。”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着楚皇,无半点惧色:“臣女父亲当初去世之后被送到阳城乡下将养之时,就曾听闻,皇上曾有旨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上贵为天子,敢与庶民同罪,那二殿下身为皇上之子,犯强抢民女,强抢臣妻之举,更应该与庶民同罪才是。”
顾娇一番话,有理有据。
尤其是还提到了她的父亲,楚皇一下子眸光深深,自然是明白顾娇话中之意,想着这件事情所有之事,他冷冷的看向了君元清。
说真的,他也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堂堂一个皇子,竟然是如此无耻之辈。
强抢他人未婚妻,手段龌龊,行事无耻,还敢叫屈,真的不知道是哪来的脸?
君元清看着楚皇那越来越冰冷的脸色,他心底格外恐惧,其实他清楚的明白,这件事情他站不上理,本就是他有错。
但他是皇子,他是东楚最得宠的皇子,他要她,是她的福气。
她竟然是敢拒绝,她竟然敢这样说!!
君元清恨之入骨,却也清楚的明白今日之事有顾娇这个小贱人伶牙俐齿将所有的事情换了一种说法,他再说什么也都没有用。
于是,他跪在地上朝父皇磕头:“父皇,儿臣知道,儿臣一时情迷,被她顾娇鬼迷了心窍,做出来如此无耻之事,是儿臣的错。”
“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愿意接受父皇任何的惩罚。”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楚皇:“但是父皇,如今不是在战场之上,我们需要的不是枭雄,而是对皇室尽忠之人,他武安候如此张扬跋扈,胆敢将儿臣暴揍如此,分明就是想要儿臣的性命,可儿臣纵使是有错,也错不罪死啊!”
顾娇冷冷的看着君元清:“二殿下,你不必拉武安候下水,你说武安候分明是想要你的性命,那我身为大夫,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如果武安候想要你的性命,你就不是鼻青脸肿,而是早就死了,以武安候的武功,远远在你之上,要你性命,不过分分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