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换个角度也就能明白过来了。
天家父子,向来是猜忌大过于父子亲情。
无论是子对父,还是父对子,都没有真正坦白的时候,但君元清却很聪明,该坦白时坦白,皇上饶是明君,可到底也是一个父亲。
儿子如此信任,又跟儿子没有关系,又岂会在意?
不得不得,君元清摸透了帝王心,难怪,他那等嚣张狂妄。
只是不知怎地,就突然想起来君元清那一天发疯突然是想要迎娶她侧妃之事后,当时,武安候说皇子又如何的样子。
那模样,似乎是对皇上颇有几分怨气。
他可年纪轻轻,又是朝中新贵,极为受皇上器重,又怎会对皇上有怨气?
顾娇突然对她即将要嫁的这个人开始多了一丝的好奇,比如说为何年纪轻轻上了战场,他的父母家人呢?
这样的好奇,让她眉头微拧了拧,这种好奇不大好。
一个人一旦对一件事情或者是一个人产生了好奇,后面会发生什么,只怕完全就不受控制,她不喜欢这种好奇。
所以,她压下了好奇,只是“哦”了一声,表示明白,随后便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镇国公府,我就先走了。”
早上镇国公府送来书信,请她前往镇国公府上一趟。
她以为是国公爷的腿又出了什么问题,就一大清早出门了,刚好就遇上了武安候说起来近日关于许若梅之死的一些隐晦之事,她就跟他八宝楼茶楼区这边聊了聊。
武安候:“?”
他看着他还未曾说完话,顾娇已然是站起来带着小桃离开了,就下意识站了起来想要叫住她,可想着这里是在外面,索性由着她离开。
只是心底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她一旦就说了要去镇国公府,可她刚刚这突然离开,又是怎么了,去镇国公府,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顾娇下了楼,也觉得自己走的匆忙显眼,可再回去就显得更古怪了。
这么一想,她眸底不禁多了一丝的躁意,对于这样不淡定的自己,很是不喜欢,看来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那吵杂声,她压下来心底那种想要逃避的躁意,融入其中,很快就来到了镇国公府上。
如今镇国公的腿已经是彻底的恢复,只是想要恢复往常还需要复健,他自己也清楚的明白,自从能下地之后,便一刻也不敢耽误的训练。
宋夫人看着她过来说:“娇娇,你来了,你可帮我劝劝你宋伯伯,这腿才刚好,一天到晚都在那里扎马步,练枪的,真的是一刻也不停。”
顾娇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了宋国公:“宋伯伯,宋伯母说的有道理,凡事要循序渐近。”
宋国公看到顾娇过来就停了下来,听到她这么一说,哈哈一笑:“娇娇,你不用担心,我知道分寸。”
说完又看向了宋夫人说:“夫人也放心,我这腿好不容易能走,自然是要凡事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