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候瞧着她完全不把昨天发生那些事情放在眼里的模样,突然就想到了初次见到她时的模样,那时的她,他以为还只是一具尸体,只是看着那些埋葬之人太过于垃圾本想多管闲事,哪曾想到,她会从死人墓里爬了出来。
一个从死人墓里爬出来的女孩,又岂会怕京城这些算计?
只是昨天的桩桩件件都是冲着她的性命来的,稍有不慎,她便会粉身碎骨。
可却瞧着她那似乎早就习以为常的模样,他眸光沉沉,心底紧了紧,似有一只大掌握着,格外难受,他嗓音低哑道:“没事就好。”
说完,又道:“日后,我不会再让你遇到如此危险之事。”
她再怎么厉害,终究,只是一个女孩。
这满京城的哪个少女,不都是父母兄长姐妹宠着护着的?
唯有她,需要自己人荆棘中活着。
顾娇听到他的话,微怔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在那幽深似海的眼眸看到一抹深郁之色,分不清楚是关心,还是什么,但却是一直牢牢的盯着她。
那眼神让她莫名的心底躁的慌,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睛,难得的多了一抹不自在:“那个还好吧,这都不算什么事。”
武安候一听,眼眸着她更紧:“不是什么事吗?”
“昨天发生的两件事情,稍有不慎,你可能就会没了性命。”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眸明显多了一抹森寒的杀气,镇国公府的事情,还有顾府发生的事情,镇国公府是谁要害她还没有查到,顾府那个也逃走了。
也就是说,两个凶手,都不见了。
顾府那个还好,最起码,死的是她自己的女儿,如此倒是让她生不如死。
关键是镇国公府的那个。
顾娇听着他那语气,越发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眼眸中的寒气,更清楚的明白那寒气是为何而来,他是在气背后之人算计他。
所以,他这是在担心她吗?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地问:“怎么,你这是在担心我?”
武安候一听,深邃的目光盯向了她:“怎么,我的关心这还不明显吗?”
顾娇面色一僵,轻咳了一声,“你为什么要关心我?”
武安候目光恣意却又十分坦然,理所当然地道:“你可是我武安候未过门的妻子,我不关心,又要关心谁?”
为了有这名正言顺的借口,他可以说是想尽了万全之法。
顾娇听到他这么一说,这才是想起来她还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想到这里,她莫名的心底一软,突然之间想到了那个一年之期。
她突然下意识地问:“那倘若一年之期过后我还是要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