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宝贝的把字接好,展开又仔细欣赏了几眼,尔后才心满意足的将字卷起来,暂时先放在桌上,腾出手来好给他倒茶喝。
“你们古人的字,放在现在,都算是古董了,价值连城了!你要是再有空多写两幅,就能顶上我家这栋古楼房了。”
梨子茶送到他手边,他儒雅拿过,抿了一口润润嗓子,“物以稀为贵,字画也都是年月越久越值钱。你家这栋房子,看起来,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村里像这样的楼房,只你一家,别无第二。就是有些地方年久失修,不太好看了,前两天我去其他房间看的时候,发现东头末尾的两间房屋顶漏光了。需得补补才是,不然以后刮风下雨,洞口会漏水。”
“是么?那等一会儿我去瞧瞧,想办法把屋顶给补上。”
“不必,前两天我过去的时候已经顺手把屋顶补好了。”
补好了?我惊讶的张张嘴。
家中有个男人,有些事情上,真的是方便了很多。
“本帝这几天想了下,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而我是男子,你我若是长久同处一室,难免不好。”他端着茶杯,单手收拾着桌上的笔墨纸砚。
我闻言轻喃道:“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人,我还能怕你占我便宜不成?”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白露,本帝每天晚上总是回避,也挺累的。”他轻描淡写道。
我蓦然一呛,脸颊迅速火热了起来。
好像也、也是哦!他说到底也是个男人、啊男鬼。
我和他这样白天夜里的相处一室,且不说他对我有没有什么坏心思,就说我每天换衣服洗澡什么的……也不方便。
当初要不是中元节那几天夜里太过恐怖,我也不会把他从楼下挪到卧室里供奉。
原本在自己的卧室里供奉这些灵物,就有些犯忌讳。更何况这灵物,他出来了……
只亏得这位大人是个守礼的古人,为人正经是个君子……要不然本姑娘这么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搁别人手里肯定是要吃亏的!
我越想,越觉得给他换间房住很有必要。
但是,他要是换到别的房间去了,我晚上要是再撞见鬼了可怎么办?
没他,我害怕啊!
“咳!本帝、本帝想同你说,你就给本帝换到这间房便可。你的卧室在隔壁,你我只有一墙之隔,所以你晚上有任何动静,本帝都是能听见的,本帝换到这里,一样能保护你。”他脸上微红的说。
我心头一震,昂头朝他不开心的拧眉:“你又偷听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撂下杯子,急于否定:“本帝没有偷听,本帝、本帝也不想听见。是你自己,在心里想的太明显了。”
“我都在心里想了,你还让我怎么不明显的想!”我生气的往他胳膊上拍了下,但、拍完之后,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不对,我这么拍他他不会生气吧,他要是一生气就不要我了,那我可怎么办!
他应该不会这么小气的吧,拍一下就和我一刀两断……
冲动是魔鬼啊——
他眉头一挑,只是奇怪的勾了勾唇,并没有追究我对他的动手动脚。
“这房间书籍多,正合我意。晚点你去把那幅画挪过来,如此本帝不耽搁你玩闹,你也不耽搁本帝静修。”
我咬了咬唇:“那行吧。我来帮你把屋子收拾一下,这屋子已经许久没住人了。”
“不用。”他施法一拂广袖,仅仅是在一眨眼间,原本落满尘灰的箱柜就焕然一新,一尘不染了。
桌上的摆设搁置的整整齐齐,地上木地板也干净的泛光。
老木床上被褥和床单都是崭新的,连破旧的纱帐都重现往日颜色了。
书籍整理端正,排好放置在书架上。笔墨纸砚各归各位,窗户下古旧的老花瓶里又盛满水,添了一支正绽放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