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书舒啊,这个勾股定理呀,咱们改成下个月教”
“不行,先生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覃书舒丝毫不给姜佑留情面。
反正就一句话:挡我学习者,杀无赦!
姜佑没有办法,在粉盒里拿出半截炭笔,在白板上传授勾股定理的相关知识。
……
晌午,姜佑结束了授课生涯,拖着疲累的身子和张载一起去食堂用膳。
一碗红烧肉,一道麻辣豆腐,加一盘小青菜,再来一碗江州出产的米饭。
院长和客卿相向而坐。
姜佑把不离身的教案随手放在桌子上,揉了揉发昏的额头,哀叹个不停。
而观摩姜佑上了一上午的张载,则是红光满面,还时不时解下腰间酒葫芦抿一小口。
“今日观摩院长授课,老夫受益颇多!”张载起筷夹了一块麻辣豆腐,笑呵呵地说道。
姜佑抬眼瞧对面张载面容,总感觉他在取笑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个精光。
“没事,先生来我巽山书院,我以后身上的担子会减轻许多。”
张载皱眉:“老夫说真的,院长这般授课有用?”
姜佑的授课方式让张载不敢苟同,反正一上午观摩下来,先生不像先生,学生不像学生,学生可以随意开口质问先生,而先生有时会被怼的哑口无言。
“大概有用!”
“大概?”
姜佑点点头:“确实有用。按照惯例,下个月京城朝圣书院不是有场比试吗,我准备报名参加。”
张载抚须,笑笑:“去的话怕是要输得一败涂地!”
朝圣书院由国子监几名宿儒联手创立,发展百年来,已是大端朝第一书院,内里的学生不是王公贵族,就是皇子皇女。
内里教授礼、乐、律、射、御、书、数诸般。
每逢腊月,朝圣书院都会定期举办一场盛会,各地书院报名参加,其中设有七个大项,数百小项,为大端朝筛选出最优秀的学子。
“据老夫所知,朝圣书院举办的盛会,每年都由朝圣书院本院的学子囊括前三甲,其他学院重在参与。”
“所以呢?”
“所以何必自取其辱?”
姜佑不解,又问:“屈居三甲之外就叫自取其辱了?先生这是何道理?从我打听的消息来看,盛会期间,有各部官员到场观摩,优秀出众学子可以直接入各部学习,先生以为我巽山书院术数,能得工部,户部青睐吗?”
是啊!
前三甲之外就自取其辱了!
张载心中暗自嘀咕,以往前三甲都是自己的得意弟子,确实看不上其他学生。
如今到了巽山书院,一时还改不过来。
“今日术数,老夫大开眼界,不说工部户部,就算国子监研究术数的大儒也会争抢我书院子弟。”
今日“姜氏数字”让张载一时恍然,可观看下来,发现那弯弯曲曲的数字确实十分简便。
而“勾股定理”让张载怀疑,姜佑是不是哪个术数大儒转世。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定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