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一听就摇头,“那怎么行,你们还要照顾平安呢,此事就算是自家的事,也是方家的事,不该将你们牵扯进来,我们去。”
胡尚轩在一旁说道,“家婆别急,听我们慢慢说,此事若是告诉庆生,他必定也要去,为了青青,他能承担起来责任,可是我们不过平民,去了偌大的京城,如何通得了路子?这告御状可不是去衙门喊冤就行了的。”
“您也知道,先前来山庄静养的那个孩子应该不是一般人物,他为谢我的救命之恩,离开的时候曾给了我一个玉佩,我不知那玉佩到底有没有用,只能试试,我们去的胜算更大,又何苦让庆生去冒险呢?”
“我们夫妻离开家中,平安又需要人照顾,我爹身子不好,又不会看顾孩子,还得您多费心思,如今有难,不是争执的时候,怎么能解决问题就怎么来,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文氏知道他说的是对的,自家人去,的确是半点主意都想不到,只是这么危险的事,让她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去冒险,心里又哪里过得去?
他们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明白,文氏也只能是点头,如今以大局为重。
“我只望你们保全自身,能状告成功再好不过,若是遇上挡路的,还是你们自己要紧,别忘了,平安还在家中等着爹娘回来呢。”文氏说这话都带着哭腔了,怎么好端端的就遇上这么大的事呢?
两人点头应下,林氏又道,“尚轩,此事可跟秀才公商量过了?”
胡尚轩道,“还未说过。”
林氏又说,“此事需要跟秀才公说明白,若是秀才公不愿,便不可强求,你们上有老下有小,实不该为了我们做到如此地步。”
胡尚轩道,“舅母放心,定会说明白的。”
这件事不能拖太久,文氏和林氏走了,江敬雪便开始交待阿玲家中的事,阿玲一直在哭,却又害怕忘了娘子嘱咐的事,努力地将那些话记住。
胡尚轩则是在写信,他们不知道怎么联络夏三爷,但是可以联络到董掌柜,也许他会有法子。
他将他们的计划写明白,这样之后有什么消息,夏三爷那边也会推算时间,知道去哪里找他们。
等他们夫妻将事情安排好,胡秀才下学回来,见家中跟往常不一样,顿时心中也不踏实了。
胡尚轩跟着他进了屋,将这件事说明白,跪在地上道,“爹,当年之事总要昭雪,此时进京身但重任,定要寻个结果。”
胡秀才叹气,“尚轩啊尚轩,我心中是有遗憾,可是如今你已经成家,我怎愿你为了陈年旧事去冒险?只是刘家之事却不能不管,为父心中矛盾万分啊。”
胡尚轩说道,“爹,我已经长大成人,也已经做了父亲,也知道该做些什么,这件事我心中有打算,爹大可放心,只是也需要跟爹商量,还望您在家不要担忧。”
胡秀才说道,“不担忧,怎么可能呢?你和敬雪千里迢迢去京城,我怎会不担忧?我不会拦着你,只是你们记着我的话,不可贸然行事,爹不需要你为我讨回公道,爹需要的是你们平安回来,知道吗?”
胡尚轩点头,心中也是不舍,谁不愿意过安稳日子呢?只是有些事横在那里,一次可以绕过去,假装看不见,但是不能次次都这样,总有绕不过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