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刘青山这才说道,“尚轩,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再怎么说敬雪也受伤了,就算我家大头不是主谋,但他也被人蹿腾着做了些事。”
他说这话时,冯氏就不停的扒拉他的衣袖,意思是不能这么说。
刘青山挥手把她打开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孩子都成这样了,还要一个劲儿的护着,要不是你一直护着,他又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呢?”
然后又弯着腰跟胡尚轩说话,“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气,这事儿也的确是我家大头不对,就算是被人哄骗,他也万不该做这样的事啊,今儿我们来,就是想求求你们,上公堂的时候求求情啊,我家大头还小呢。”
说着,刘青山还抹了一把眼泪,看着真是个令人心酸的老父亲。
胡尚轩说道,“县衙就是断案的地方,该怎么样知县大老爷自由决断,又哪里轮得上我来说话?刘叔今日来是白费功夫了,我不会想法子让刘大头罪名重些,也不会想法子让他罪名轻些,就是事实,衙门该怎么查怎么查。”
刘青山苦着一张脸,“尚轩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你也是和大头一起玩儿到大的,你怎么能这样呢?你都是举人了,大人有大量啊,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几句话说下来,倒成了胡尚轩的错,似乎作为邻居,他必须得宽恕刘大头,没什么理由,就因为他们想让你宽恕。
胡尚轩只要想着被绑走的人可能是他的雪儿,还有可能被刘大头轻薄,就气得胸腔作痛,又怎么可能顺着刘青山的话说。
只见他冷冷一笑,径直走过去把门打开了一些,“我是个乡野村夫,连读书人都算不上,更不是圣人了,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还要上公堂替他求情,哪有那么好的性子?今儿你们是来错了,什么也别再说,要不然上了公堂,只怕我不仅不求情,还要多说上两句。”
见他当真是不打算应下这事儿,刘青山也急了,“尚轩,你怎么能这样子啊,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我都低三下四的上门来求你了,怎么不该给个面子?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我家大头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他要真是坏的,又怎么可能什么事儿都没做?你这么得理不饶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冯氏立马在旁边应和,“就是啊,我家大头说不得还护着你媳妇儿了呢,要不然你媳妇儿早让人给糟蹋了,你该谢谢他才是。”
话音刚落,胡尚轩抬脚就照着冯氏的胸口踢了过去,把他从上房踢到了院子里,胡秀才和江敬雪都吓了一跳,这么摔过去,可别摔出个好歹啊!
刘青山赶紧跑了出去,站在院子里就开始骂他,“亏你还有个举人的功名,就你这样也配当举人,再怎么说我们也算长辈吧?有你这样的吗?还对长辈挥拳脚,我这就上衙门告你去,非要让你丢了功名不可。”
胡尚轩站在台阶上,冷哼道,“你们又算哪门子的长辈,是花钱供我吃喝了,还是给我置办房屋地契了?不过就是长些年岁,仗着自己年龄大就可以为非作歹,你们那儿子成了那副德性,自己不找找原因,遇上事儿就去别人家里找麻烦,恕我直言,这一回把他关进牢里,说不得还是件好事呢。”
说完之后把门一关,再不理会他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