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是李家二郎去了一趟乡下,遇上了秀娥,看对了眼,这才改变了主意,就是跟香杏没有缘分,还答应冯氏,帮香杏相看一个更好的。
管她什么好不好的,冯氏只知道这一个让人给抢走了,她就是气不过,一路上都在骂人。
村里好些人都知道了,如今那李家二郎又定了秀娥,那不是让她没脸吗?还怎么在村里抬得起头啊?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香杏比不上秀娥吗?
冯氏进了村子,骂得更厉害了,走到秀娥家门口,站在那骂了好一会儿,柳氏在家呀,也听出了她的声音,就是没出来,说是说不怕冯氏,但好端端的闹起来她也是不愿意的,到底是没正式定亲呢,这事儿要是闹大了,李家反悔怎么办?
所以她打定了主意不出去,管她怎么骂,就当没听见好了。
冯氏也不是一直都有力气那么骂的,生了一天气了,还不得回家去歇会儿啊,在秀娥家门口待了一会儿也就往家走了,一路上遇到好些人,冯氏逢人就说秀娥是个背后捅刀子的,把她家香杏的亲事都给抢走了。
回到家里,刘青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午饭都没回来吃,怎么样啊,打听到什么了?李家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氏进了院子就坐在了地上,蹬了蹬腿,“你还问我呢,早几日我就说去问问看,你偏不让我去,现在可好,咱们家丢大人了,煮熟的鸭子都能飞出去,李家二郎已经定了亲,定的就是秀娥,你说说看这叫怎么个事儿啊?”
刘青山也是吓了一跳,“这话可不能胡说啊,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他就是不喜欢咱们家香杏,也该让媒人上门说一声啊,突然之间扭头定了别人,这可不对。”
冯氏哭着说道,“我就是命苦啊,遇上了你们这一家子瘟神,一个个的,什么事儿都办不好,这丫头说好了要定亲的,如今来了这么一出,以后还有什么好人家愿意上门来?都当她是别人不要的。”
刘青山说道,“这总得有个缘故吧,你可打听清楚了,为何李家二郎突然改变心意了?”
冯氏唾了口唾沫,“还不就是看到了秀娥那狐媚子,跟她娘一个样,就会勾男人,转头就把香杏给忘了,如今人家都已经说定,咱们再怎么闹也没用了,真真是丢人啊!”
香杏刚刚一直没说话,这会儿低着头念叨了一句,“也不一定就怪秀娥,说不定是旁人说了什么呢?”
刘青山回头问道,“什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谁说了什么?”
香杏正在砍猪草,这会儿把刀一放,抬起头说道,“娘,那日我遇上了李二郎,当时没认出来,现在娘一说我倒是回过神来了,那可不就是镇上那李屠夫家的儿子吗?肉摊儿上见过的,他跟江敬雪在那儿说话呢。”
冯氏听了这话,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凑过来问,“你说什么?你看到江敬雪和李家二郎在说话,说什么了?”
香杏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在村口那里,我从山上下来遇上的,反正江敬雪看到我过去了就赶紧让他走了,我问她那是谁她也不肯跟我说,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说这件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