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爷笑着说,“一会儿宴席结束,我们去山庄详说,这会儿也就不要多说了。”
两人点了点头,高兴极了,又赶紧去招呼客人。
到了晚上才一起去了山庄,还是住之前住的院子,夏三爷都觉得这地方亲切了,以后估摸着时不时的就要来。
“此事虽然进展顺利,但是也不是立马就能办成的,这官场上的事复杂得很,就算是明摆着对百姓有益,也会有人不断跳出来阻止,这一次来就是想安你们的心,你们放心,这件事肯定能成,只是还需要时间,有我在,就不会将那些麻烦引到你们身上来,你们二人只管改良种子,用心思将种子培育好,你们可能做到?”
两人笑着应道,“能做到,三爷放心。”
夏三爷笑着点了点头,“这一次来还有一个好消息,关于令尊的。”
胡尚轩没想到还有那件事的进展,愣了下,赶忙问道,“怎么样了?”
夏三爷叹说道,“当年之事太过复杂,要惩治当年害他的人也不是立马就能做到的,只是当年盗用他的试卷的人已经被革职,至于更上面的人……”
胡尚轩自然明白这件事并不容易,能这么快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他忙问道,“敢问那个人是谁?当年是谁盗用了我父亲的试卷?”
夏三爷看着他,叹了口气,“单之杭。”
胡尚轩紧紧地攥着拳头,他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单东岳他爹,盗取了人家的试卷做了状元,养出来的儿子又那么无耻,处处给人使绊子,当真是父子俩。
夏三爷道,“过了会试还有殿试,单之杭背后有人保他,所以他成了状元,若是你父亲当年能够殿试,我不确定他是否能成为新科状元,但以他的才学,至少也是进士,他的确是被耽误了太多。”
“当年的事查明,你为何能一举考中举人也就不奇怪了,虎父无犬子,你父子二人都是有才之人,就是如今想要入仕也不难,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胡尚轩笑了笑,“我爹因为科考郁郁不得志,如今年迈,日子安稳,我不愿让他再经风雨,但我也会将三爷的话如实告诉他,看他自己的打算,至于我,如今我所拥有的,就是我想要的。”
夏三爷道,“早已知晓你的答案,只是受人之托罢了,总要将这些话问出口才行。”
一直到深夜夫妻两个才下山回家,平安还在家里,所以就算是大晚上的,他们还是会坚持回家里住。
胡秀才屋里还亮着灯,没睡呢,胡尚轩去了他屋里,江敬雪则是回屋照顾孩子了,将阿玲赶去睡觉,自己在那里想事情。
公公本来是年轻有为的读书人,二十几岁就能中进士,被奸人所害,不仅没了前途,还被疾病缠身。
这么多年了,总算是知晓了当年的真相,他又该如何接受呢?
江敬雪心里也挺难受的,不管是哪个社会,都有这样的阴暗面,普通人不过是钱权社会下的棋子罢了,人家随意的一步,足以让你痛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