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妄面对陆招娣，觉得自己正常反应，应该是恶心。
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点同情和可怜她。
其实说到底，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如果换一个人喜欢，也许结果完全不同。
痕妄轻轻地揉了揉陆招娣的脑袋，声音不自觉的放软，“没有，你挺好的，别把自己想的那么差劲。”
陆招娣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在安慰我。”
痕妄没说话，敛了敛眸，心情更沉重了一些。
的确，他是在安慰陆招娣，但说到底，陆招娣也挺可怜的。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当一个善良的人？谁想当恶人？
只是没办法，走到了这一步。
这跟人的成长环境和心态，都有很大的关系。
就比如像白婉那样的女孩子，从小被父母呵护，疼爱的长大，她就算是长大后，被人骗了，也依旧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太黑暗，甚至依旧可以秉持着一份善心。
可如果从小就生活在那种，充满算计，父母偏心的家庭里，人的心，难免不会变成畸形。
尤其是像陆招娣这种家庭的。
父母疼爱姐姐，一碗水不能端平，而且从小就生活在姐姐的光环下，整个人都很压抑……
她自然而然，会慢慢的变坏。
这也不是她自己能够选择的，不是么？
痕妄语调很别扭的说道：“我没有要安慰你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不一样，北御霆喜欢秦兮，就很难喜欢上其他人，或许从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我们把北御霆当成了那种，会喜新厌旧的渣男。”
“如果他真的因为你漂亮，性格好，就爱上了你，那么以后，他也会爱上别人。”
“可是这么多年，他眼里只有秦兮，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跟封殿下一样，这辈子已经认定了秦兮，不会再爱上别人。”
就比如姬念……
她就算是再像秦兮，可总归，她也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那我要放弃了吗？”陆招娣低下头，“放弃，封殿下会要我命的吧。”
痕妄：“我不知道。”
他干涉不了封殿下的想法，不过封殿下似乎并没有要陆招娣命的意思……
这么久了，陆招娣依旧在原地踏步，没有拆散秦兮和北御霆，换作之前，封殿下早就让陆招娣没命了。
可如今，他却没有半点表示，甚至自己主动来到了帝都，目的就是为了追秦兮。
可见他是真觉得陆招娣没什么用了，要自己主动出击。
但按照封殿下的做事风格，陆招娣迟迟没有完成他的任务，这会儿应该已经下地狱了，可为什么……封殿下半点表示都没有呢？
他真想放过陆招娣……？
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他也没对陆招娣怎么样。
所以自己不能把握，他会不会要她命。
陆招娣抬眸看着痕妄，“你能保护我吗？”
“我不想死……”
她也不能死！
痕妄：“这不是你能选择的。”
“我的命也不在自己手里，所以，我没办法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