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伟这话还真说过,只可惜那时候马哈蒂尔船长没有往心里去,毕竟这么多年类似的话听了不少,无非是造船、修船加拆船,三者加一起便是船舶的又生到死,算是一站式服务了。
在马哈蒂尔船长看来,株江厂也不过如此, 能有什么一站式服务。
可想象到进了厂房才知道,人家株江厂不但修船、造船,而且还提供船舶修造的船业设备。
这下马哈蒂尔船长的兴致可就一下子上来了。
要知道之前马哈蒂尔船长跟着温大伟过来就是看看这边的技术水平,如果还过得去他就准备回住所睡觉去了,毕竟他是个船长,不是船厂的修造工,没必要在这里熬着。
可当他听温大伟说株江厂还涉及船舶修造专业设备的研发和制造,已经爬上来的倦意立刻消失不见,就连跟着一起过来的船员劝他先回去休息, 马哈蒂尔船长脑袋都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其他船员无奈只能先行回去,只留下马哈蒂尔船长等少数几个留在厂房里,盯着面前jjz—110b真空喷丸除锈机的运转情况。
整个过程那是相当的解压,只见操作工人穿着防护服,手里拿着喷枪对着已经固定在夹具上的艉轴密封套按下开关,小小的钢珠便在高压气流的推动下汹涌的撞击到艉轴密封套上,发出一阵的嗡鸣。
与此同时原本附着在艉轴密封套表面上的锈蚀痕迹,也在这一刻犹如拨了壳的鸡蛋一样露出自己原有的金属光泽。
“不错……不错……”
眼见于此马哈蒂尔船长就跟在海上发现宝藏的大海贼一样,笑得特别的开心,特别是看到操作人员调整喷枪对几个复杂曲面的处理,更是让马哈蒂尔船长频频点头,然后看向温大伟:“温先生,您确定这款设备是你们独立研制生产的?没有任何其他国家的零部件?”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来担保!”温大伟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人格贡献出去。
马哈蒂尔船长闻言笑得更加的开心,然后搓了搓手:“15万美元的价格……实在是……您看能不能少一点儿?”
“这个价格已经是给您的优惠价了, 这种设备在业内的情况想必船长先生也应该清楚,同级别的德国和英国产品没有20万美元根本就下不来,而且他们在后期维护方面也是条件颇多,我们的不但便宜,而且在后期维护方面非常的人性化,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都是以客户的需求为导向的。”
开玩笑,老子都把人格搭上去了,一分钱都别想少!
温大伟心里想着,但脸上却是一脸的人畜无害,童叟无欺。
马哈蒂尔船长虽然不知道温大伟心里的小九九,但这番话还是很认同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文莱皇室筹备多年的修船厂一直都没有成型。
倒不是钱的问题。
作为全球最富有的皇室,文莱皇室从来不为钱发愁,关键是欧美发达国家供应商给想条件太苛刻,以至于文莱皇室只要答应就会被人完全卡出喉咙,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要知道文莱上下可是斗争了半个多世纪才争取到民族独立的,可不想再回到之前那般田地。
所以那种苛刻的要求说死也不能答应。
可不答应,文莱这边却又有极大的船舶维修需求,要知道文莱虽然国土面积不大,但却是东南亚一等一的油气生产大国。
正因为如此,每年的油气出口催生出极为庞大的船舶运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