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在所难免,但这可是挣军功的大好机会。有了军功,他就能比二哥在朝中的威信更进一步了。
四皇子的一名拥趸随即附和。
“陛下,臣也以为四殿下有勇有谋,实乃难得的将才人选。此役若能领兵出征,也将是对四皇子一次极好的磨砺。”
二皇子宋弈昕一脉却另执一词。
“出征沙场岂是儿戏?能为天元国打下胜仗才是关键。这种时候谈磨砺,未免不妥吧?”
“有安将军在前线坐镇,又不是让四皇子单独挂帅,有何不妥?”
“下官斗胆反问大人。若安将军一人足以应敌,那四皇子此去阳城的意义又何在?”
“好了!你们都给朕闭嘴!”
户部与兵部方才为米粮对峙,已经是搅得皇帝烦躁不已。现在又注入皇子间的竞争,喋喋不休,宋楚啸就快爆了!吵吵吵,最终还不是得由他拍板?!
大臣们缄口不言,大殿上立时变得鸦雀无声。
皇帝冷肃的目光向台下扫过一圈,而后问,“晋王人呢?”
福公公在一侧恭敬道,“回陛下,晋王近日身体抱恙,是故缺席了今晨的早朝。”
皇帝狐疑地看着他。“晋王病了,朕如何不知?下朝后,命人传朕的旨意,请太医院院正前去王府探望。用最名贵的药材,朕要晋王恢复如初!”
皇帝当下正是急需宋楚煊的时候,好将与东昭国的这场持久战尽可能地缩短,速战速决。
福公公小心地润色。“陛下,奴才也是刚刚才得知。晋王府从昨夜起,见过院正就闭门谢客了,说是王爷身体抱恙,需要好生静养。谢御医说......说......”
福公公顶着巨大的压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又万不能薄了帝王的颜面。这话叫他如何回啊!
“说什么!”
福公公扑通跪地,垂首回道,“谢御医说,王爷郁结于心,患的乃是心病。药物只能在极小的程度上调节,但恐治标不治本。毕竟,心病还须心药医......”
天元的战神晋王得了心病?!这可从何说起啊?难不成,是因为钦天监对林家四小姐的批命?
肯定是了!皇家围猎之时,在场的曾亲眼目睹,没在场的也已经大有耳闻。晋王和龙华太子双雄争霸,只为佳人。
可惜,佳人命不好。谁沾上谁倒霉,哪国沾上哪国倒霉!
美人泪,英雄冢啊。明明该是佳偶天成,而今却演变为棒打鸳鸯,晋王心里头能不堵得慌么?
皇帝也明镜儿似的。晋王堵心不假,但闭门谢客,不来上朝,是真病得厉害了,还是称病给他添堵呢?莫不是他不叫晋王好过,晋王便不叫他好过?
而且不论哪个,皇帝还都不能对这位天元的功臣说什么。人家病了,他总不能强迫人带病上战场吧?
如此一想,宋楚啸的头更疼了。
“马爱卿,徐爱卿,以及在京的正二品以上将军,随朕去御书房。”
皇帝兀自起身,背手而去。
“退朝!”
福公公连忙高喊了一句,旋即跟上。
群臣跪拜。“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