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若真想直截了当地解决了秦氏,只要跟我们说一声就好。何苦要在大庭广众前动手呢?您这么做,完全是在送人头啊!”
林娅熙咀嚼着三十三的话,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脸色变幻起伏。
正在这时,仙贝用小脑袋顶开了一条门缝。挤进来后,也不怕人,喵的一声便窜到了少女腿上。
榴莲噤着鼻子,嗅了嗅。
“仙贝!”
林娅熙低着头,一下下摸擦着她雪白柔软的毛。过了片刻,方才想起来还没有回答三十三似的,她讷讷道
“秦氏杀害柳姨娘,逼我卖身葬母。我难道不该伤了她吗?顺带捅出她曾经所做过的一桩桩好事,何乐而不为?”
“小姐说的也对。”
榴莲和咖啡还想要追问什么,被三十三用眼神制止,岔开了话题。
“仙贝越来越黏人了。我看小姐和她都离不开彼此,以后就让她在这里住吧。我去和芍药说一声。要是想仙贝了,再抱给她看便是。”
“嗯!我也正有此意呢。”
三十三一起身,其她三人也跟着散了。
中午吃了太多的山珍海味,林娅熙晚膳只用了些清淡的菜粥。
戌时一过,她便从来不需要人在旁伺候。一来是怕她们偶尔撞见宋楚煊,自己会尴尬。二来,林娅熙也渴望能有一人独处的时光。
主屋中的烛火刚一吹灭,春梅三人就立刻如约,去了三十三的东厢房。
坐定下来后,春梅焦心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妹妹她究竟是怎么了?好好的去了一趟南山寺祈福,怎么回来就......会不会是邪祟上身了啊?”
榴莲按了按她的肩膀。
“春梅,你先别急。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了吗?什么邪祟都没有人心可怕。”
她又看向另外两人,继续说道
“傍晚的时候,我问过马厨娘了。后来那四样贺礼的确是小姐吩咐她去买的。但具体是要干什么用,小姐也没同她多说。”
咖啡一拍桌子。
“小姐的智谋我们都清楚。她是绝不可能如此莽撞,又如此不经大脑做事的!
马厨娘是北宫沉雪送进来的,应该不会对小姐不利。既然她的话可信,那就必定另有其人,在背后唆使小姐了。”
见三十三揉着眉心不语,榴莲偏头问她。
“你确定这些日子以来,小姐的吃穿用度上都没有毒吗?”
三十三看着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除非那人的毒术在我之上,否则我敢断定,不只是小姐的吃穿用度,我们大家,芍药,还有仙贝的都无毒。”
咖啡坐不住了,腾地站起身,在不算太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是毒,还会是什么?我可不信是邪祟附体。可能够接近小姐的人就那么多......”
突然想起那支金簪子,榴莲说道
“今早上我就隐隐觉得奇怪。小姐本来是不打算戴首饰去的。不知怎的,又说衣服太素太白了。可那发簪明显与之不搭,样式也不是小姐平常会戴的。”
三十三蹙眉。“榴莲,你再仔细想想看。小姐是如何忽然就变卦了的?”
她心中已大概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只是还需要些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