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娅熙自觉理亏,眼神躲躲闪闪的,气势上也一下子矮了一截。
“是哪个下流之徒,竟敢对纯洁如雪莲的王爷说出如此无耻之话!那个,王爷啊,她还说了些什么?没有对您......毛手毛脚吧?”
“哼,没少动。”
滑滑梯?越夜越美丽?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
林娅熙更心虚了,身子往水下沉了沉,恨不能原地隐形不见。
“额呵呵......王爷辣么厉害,武功盖世,铁定没叫那人得逞。”
“本王有洁癖。碰过野男人的脏手脏脚,休想近本王的身。”
她几时碰过野男人了?顶多只是在无意间,碰过两下野女人而已。
见林娅熙不接话,宋楚煊凤眸一凛,语气也蓦地冷了几度。“怎么,被我说中了?”
我去。她又不搞基,也没那个功能呀。
“王爷,熙公子是公子,怎么会摸野男人?”
夜明珠与烛火的柔光绰绰倒映于水面,再折射到少女的脸上,美得不似真人。
她大大打了个哈欠。被男人在水里这么涮了一通,也算是洗过澡了。正想要更衣,请宋楚煊回避,一方帕子直直飞拍在了她脸上。
帕子沿着脸颊和头发缓缓滑落,只听男人辨不清喜怒地说道
“不洗掉那股子臭味,今晚上你别想踏出这浴桶半步。”
“歪!我哪里臭了?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林娅熙鼻子都快被他气歪了。怎么说,她也是正当年的青春无敌美少女一枚啊。
被人鄙视有体味,她不要面子的吗?自己那把三十五米长的大刀呢!
看着她气鼓鼓的包子脸,头发滑稽地贴于额前,宋楚煊抿住笑,长指帮她把发丝拨开。
“味道这般大,你自己闻不到?”
狗男人,连鼻子都如此之狗。
就算墨香斋外,乞丐劫匪身上的怪味再浓,也早该被冠花楼里姑娘们喷香的脂粉味给盖住了。
“闻不到啊。王爷,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叫心中有花,则满目皆花。是你鼻中有嗯嗯,才闻什么都有嗯嗯味。”
林娅熙嘚瑟的神态,让人用脚趾头都猜得到,这嗯嗯怕是一个很有味道的词。
宋楚煊脸顿时一黑,捞起水中的帕子,拧了两拧就去蹭她的脸。动作不甚温柔。
少女皮肤娇嫩,来回几下就被搓红了。偏脖子还被人握住躲不掉,只得呲着一口小银牙喊疼。
“诶!王爷,你轻一点啊喂。”
“呵,还知道疼?你这么爱皮,不该是皮很厚,很耐磨吗?”
男人嘴上不饶她,可手却舍不得再使大力了,就那么一下一下揩着。
浴桶里,水温适中。林娅熙懒洋洋地枕在大掌上,舒服得眯起眼睛,活像一只午后晒饱太阳的小猫。
宋楚煊心内腹诽,这女人倒是会享受。
“你这身臭味是从哪来的?”
林娅熙十分理所当然。
“今日上午,我先是在南城的墨香斋附近碰见了几名乞丐,之后又去了趟冠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