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商务车,停在了门口,随后车门打开,孟天纵走了下来,面容苍老,鬓角斑白,一身粗布麻衣,精神烁烁。
被关押的这一段时间,孟天纵的生活,非常的惬意。
作为西部军区的元帅,即使他到了监狱里面,享受的待遇,也是非常人能及,甚至比在外面,还要舒适。
别看表面上,孟家已经到了,其实不然,只要孟天纵还在,孟家就不会倒,他是孟家的核心人物。
而且掌握着,项云生的把柄,就算有人想让他死,也要问问,项云生同意不同意!
如果说孟天纵,再东海省一手遮天,那项云生则是,在华夏一手遮天,项族所渗透或者培养的力量,非常的恐怖!
当年,项云生,一句话,就让欧洲皇室,以及北美地区,各路巨头,纷纷放下手中的重要工作,亲自奔赴华夏!
甚至连耶路撒冷,十年未曾离开,王座上的那位老者,都亲自远赴华夏,只为了和项云生见一面。
能让耶路撒冷,王座上的那个老者,亲自走下神坛的人不多,而项云生就是一个!
院子里面,葡萄架下,项云生,躺在藤椅上,半眯着眼睛,一旁的石桌上,早已沏好了温热的茶水。
孟天纵,双眼深邃,脚下一双布鞋,坐在了石墩上,自来熟的,端起一杯茶水,轻轻的品尝了一口。
“还是当年的茶水,味道一点都没变。”
“二十年未见,你苍老了许多。”
“犹记得二十年前,你和我坐在这,也是寒冷的冬季,谈笑风生,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藤椅上,项云生,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丝微笑,答道;“没办法啊,岁月不饶人,活一天,算一天。”
“岁月如刀,葬送了太多的故人,我们那一代的人,该死的都死了,只有个别的,还苟延残喘,留恋这世间的权利和女人。”
“没想到,弹指一挥间,再回首,你和我都已经,白发苍苍,血气衰败,步入了晚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二十年前,我就提醒过你,不要涉足,长生和基因实验,你自以为,从秦族得到的那点秘密,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现实是残酷的,你现在已经,跌入万丈深渊,随时都可能会死!”
孟天纵,放下茶杯,说道;“你不会让我死,因为你还需要我,不是吗?”
“现在的你,已经一百二十余岁,应该大限快到了吧?”
“现在整个华夏,只有我还保留着,一罐诡异物质,你想要延续自己的寿命,只能向我妥协。”
“呵呵,我们是合作伙伴,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一旦死了,你也逃不掉,她一直都在暗中,盯着你!”
咔嚓!
项云生,眼神森冷,闪烁寒光,不经意间,捏碎了手中茶杯,里面的茶水四溅,打湿了他干净的衣服。
“老东西,你隐藏的够深,二十年前,密地强行开启,一共六罐诡异物质,原来真是你偷走了那一罐!”
“说一说,你的条件吧?”
孟天纵闻言,轻慢一笑,道;“有些事不急,要从长计议,不过有些人,也该死了,你说呢?”
“你指的是谁?”
项云生,故作疑惑,问他。
“今日,省城中心医院,有个女孩,生下了六个孩子,那六个孩子,不正好是,你需要的祭品?”
“苗疆那边的祭坛,我可还给你留着呢。”
“我在省城,也秘密建了祭坛,就是再等这一天,等她的孩子出生,这六个祭品,如果全都献祭,我们就可以,研制出更多的诡异物质。”
“如果把那个女孩,能亲自弄到燕京来,一点一点抽干她的精血,我想比献祭,那六个孩子,成功率更大!”
项云生,微微变色,沉声道;“你可真是个疯子,那个女孩,可是他的妻子,你这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他能把你撕成碎片!”
“你这是再玩火自焚!”
“你别忘了,他是谁教出来的,你现在若敢派人,去动他的妻子和孩子,王府井那位就能捏死你!”
“现在华夏,还轮不到我们说了算!”
“哼!”
孟天纵,脸色冰寒,冷冷道;“你真是越活越懦弱!没有一点骨气,王府井那位,时日无多,你难道要,害怕他一辈子吗?”
“闭嘴!”
项云生,挺直了腰板,一股气势冲天,咬牙,怒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老师,是我最尊敬的人,你想让我,背上叛徒的骂名吗?!”
“嘿嘿!”
“是生命重要,还是名誉重要?”
“只要王府井那位死掉,华夏的权利,一半尽数,落入你我手中,那个女孩,可是药引啊!”
“你的寿命,还等得起吗?”
孟天纵,森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