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趁人之危了。”陈留堂心里有些暗喜。
嫂溺兄援,权也!
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在身旁,虽不至于劫色,但沾些便宜还是可以的。
更别说甘氏和他又不是兄嫂的关系。
想及此,陈留堂也不迟疑,总不能让那些军汉占便宜,他将藿香草在嘴里咀嚼了一会,然后吻向甘氏的红唇。
贴近脸时,一股幽香窜入鼻尖。
他亲吻下去,只感觉嘴唇有些冰冰凉凉,异常的美妙触感,像是在吃果冻,但和果冻又有些不同,有些滑腻,也有些香。
估计是口脂味道。
将咀嚼的霍香草渡入甘氏嘴巴里后,陈留堂纵使再留恋停在嘴唇间的滋味,但也不好意思再停留。
与此同时,那些士卒也是知道分寸的,纷纷扭过头不看。
过了半柱香后,韩忠带着那二十名士卒将白玉佛像拉了出来,他疑惑道:“五年前,这白玉佛像我兄弟三人合力也纹丝不动,怎么这时候.....”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心里纵有怀疑,也只能强压住想法。
佛像高约一丈,直立太过显眼,于是众人将死去士卒的战马绑在一起,用木板拖着白玉佛像向山下走去,当然,白玉佛像也用南音寺的布幔遮住了。
而剩余两名妖僧,在南音寺正殿的废墟中,倒是发现了两具尸首,被烧成了焦炭......
众人心里疑云密布,南音寺一行有些扑朔迷离。
但世界就是如此,总不能事事呈出水面。
下山道路上,甘氏晃晃悠悠醒转了过来,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抱在怀里,屁股一颠一颠的。
“将军这里是?”她轻声问道,吃了霍香草,虽然还很虚弱,但好转了不少。
“下南音寺的路上。”陈留堂笑了笑,他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环抱着甘氏腰间。
甘氏昏迷后,也没有马车代步,总不能将甘氏扔在南音寺,他“不得不”将甘氏抱上马背。
“你若是会骑马,这里还有马匹。”他道,“还有你家在哪里,我待会下山时顺便送你回家。”
“民女不会骑马。”甘氏摇了摇头,眼眶蓄满泪水,呜咽道:“民女父母早就被那些妖僧杀害,哪里还有家呢。”
她靠着陈留堂的怀里哭了一会,脸上带上一团红晕,娇柔迷人,柔声道:“民女得将军所救,无以为报,唯有此薄躯可博将军一笑......”
“这...”陈留堂不知怎的,心底一软,便答应了下来,若是按照往常,他必定查明甘氏家里底细,可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一直被甘氏牵着鼻子走。
难道是太过美貌了吗?
骑马走在后面的韩忠见甘氏在陈留堂怀里妩媚一笑后,皱了皱眉,他扭头看向那白玉佛像,又回头看了一眼甘氏,暗忖道:“不可能,甘氏明明没有半点妖力,只是个寻常女子。可是...为什么这么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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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主甘后,沛人也,生于贱微,里中相者云:“此女后贵,位极宫掖。”及后长而体貌特异,至十八,玉质柔肌,态媚容冶。先主召入绡帐中,于户外望者,如月下聚雪。”——《拾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