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狂那单薄的身影,想到张狂在那些人面前表现出的决然,夏思萱忽然心中一软,沉默了片刻,这才语气缓和的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这么客气干什么,我是你男人啊,有什么好谢的。”张狂一愣,夏思萱这个急转弯绕的有点大。
“是我男人吗?”夏思萱看着张狂心中喃喃,虽然是夫妻,但是三年了,却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而且,她还在想着和张狂离婚。
再想想这三年来,张狂在夏家的忍辱负重,夏思萱却是忽然发现,在张狂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渐渐的吸引着她。
当然,这种感觉也不过是一闪即逝罢了。
“今天妈的事情让你受牵连了,下次他们再来找你的时候,你告诉我,让我来处理。”夏思萱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道。
“遵命,老婆大人。”
张狂说着就准备躺在地铺上,只不过却是被夏思萱拦住了。
“今天晚上,你睡床上。”夏思萱开口道。
什么!
张狂一愣,旋即狐疑的看着夏思萱道:“这么突然,会不会有点不好?”
“突然?你在想什么?”夏思萱眼神无限清冷,皱眉道。
“没……没什么!”张狂马上意识到是他自己想偏了。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夏思萱拿起自己的抱枕,冷冷道。
“不用,床上太软,睡得不习惯,还是地上舒服。”张狂摇摇头。
旋即,躺在地铺上就直接睡了。
夏思萱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拿起了医书,翻开了肺癌病例的那一页。
第二天一大早,厉芬就出门了。
方悦酒楼,三楼包厢。
方泽将厉芬请到了这里。
“方医生,真是怪不好意思的,让你破费了这么多,这又是给阿姨买衣服,又是请阿姨吃饭的,阿姨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啊。”厉芬一边抚摸着腰间刚买的崭新包包,一边吃着帝王蟹,口中一个劲的感激道。
“呵呵,厉阿姨您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和思萱都是同一个医院同一个办公室的医生,关系很好,款待您是我的本分,我方泽荣幸之至,又怎么敢说让您感谢啊。”方泽笑眯眯的说道。
“看方医生你这话说的,阿姨都快要无地自容了,你人真是太好了,来,这杯阿姨敬你。”厉芬吃的开心,面色红润,一块帝王蟹入肚直接端起了酒杯。
“哈哈,好,厉阿姨,想不到您酒量这么好啊,真人不露相啊。”方泽举杯道。
“勉强勉强,方医生就不要夸阿姨了。”厉芬摆手笑道。
“这可不算夸,这就是事实,其实我非常钦佩您,能培养出思萱这样优秀完美的女儿,您真是一个让人尊敬的伟大母亲,我方泽早就应该亲自登门拜访您的,奈何一直没时间,现在我自罚三杯。”方泽拍着厉芬的马屁道。
虽然是拍马屁,方泽这马屁这倒是拍的恰到好处,瞬间让厉芬骄傲的找不到北了。
“过奖了,真的过奖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把思萱拉扯到今天,确实不容易。”厉芬骄傲道。
“那确实,不过现在好了,您也算是苦尽甘来,该享福了。”方泽眉头微微一动,这般开口道。
只不过,厉芬却是把脸一板,愤愤道:“哼,享福?我倒是想呢,家里有那么一个没用的窝囊废,还享福,没提前要了阿姨的命都是万幸了。”
“怎么回事?我听说您女婿张狂还很孝顺的呢。”方泽一副意外的表情,诧异道。
“孝顺?你是不知道那个窝囊废到底是有多废,从来没有给老娘买一件衣服,更别说这种昂贵的包包了。”厉芬骂咧道。
“是吗,这张狂入赘夏家也有三年了吧,竟然都没有带您逛逛街孝顺一下您,确实太不像话了。”方泽满脸同情道。
“可不是嘛,不孝顺也就算了,最主要还没出息,尽丢人,老娘这张老脸都要丢尽了,我女儿思萱跟着他算是八辈子的血霉了。”厉芬越说越激动,不断的在方泽面前说张狂如何如何的废。
“那个废物如果有方医生你一半好,我就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