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自然不可能把人交出去,赶忙打电话,联系苦主。
而花家这边。
昨天分开时,花朝答应了要今天去公安局配合调查。
眼下她的脚踝伤势痊愈了,可她却不能说。好在昨晚钱老头给她包扎的草药和纱布都还在脚踝上。
吃过饭,花睿就去主任家借了自行车,驮着花朝往公安局赶。
等花朝到公安局时,正好碰到加了一夜的班,疲惫不堪走出来的蒋为明。
“朝朝,你怎么来了?”
尽管很疲惫,蒋为明还是很高兴。
“昨晚回去时,险些被咱们村的一个女知青伤了。因为昨晚我受了伤,便特意和几位公安说好,今早过来做笔录。”
花朝解释了一下。
蒋为明这才知道,原来昨天分开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过,他又想到里面的人,赶忙拦住了花朝。
“瞧见没?里面那位自称是黎芝的大哥黎白。今早天还没亮就来了。开口闭口就是说我们公安滥用职权,还说要保释黎芝!笑话,都人赃并获,动手鲨了人。这可是刑事案件,居然还妄想保释?”
“黎白?”
花朝倒是听黎芝说起过很多次。
黎芝的这位大哥,其实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早年曾出国喝过洋墨水。
是黎家的天之骄子。
而黎芝,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黎家的耻辱,也是黎家最不待见的存在。
可黎白却来保释黎芝?
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奇怪……
“钱家如今怎样了?”
“暂时没联系上。不过,你也同样是受害人。”
蒋为明领着二人进了公安局,又去了办公室,给花朝做笔录。
花朝在花睿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开始陈诉案发经过。
或许是因为外面黎白抑扬顿挫的话语刺激到了他,蒋为明和他同事在记录案发经过时,问得很仔细。
可笔录尚未做完,办公室的门却被人从外面强行打开了。
“同志,里面有人在做笔录,你不能进去!同志……”
有同事试图阻挡,却根本拦不住黎白。
黎白强行闯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花朝。
“你就是花朝?就是你经常欺负我家黎芝?”
黎白长得倒是很端正,穿着一身劳保服,为人一看就很严厉,也很不好说话,一看就是常年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
盯着花朝的视线带着浓重的威压。
对方一开口,花朝就被气笑了。
“这话,是黎芝告诉你的?”
她在花睿的搀扶下,杵着一截树枝当拐杖,站起身来:“这位同志,有句话,叫人云亦云。还有一句话,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对方似乎很不满意。
呈“川”字形的眉心更是皱起深深地折痕。
“我要单独和你谈一谈!”
他这话,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命令。
花朝没说话,蒋为明就吹响了哨子。很快,几名公安同志就破门而入,迅速将黎白团团围住。
“同志,这里是公安局,这是公安局办公室!你要是再不出去,我们可就只能对你施行强制措施了!”
黎白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转身往外走,却回过头来:“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