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溢出血迹,可见温树新这一巴掌用了多少力气。
姜氏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立马就告诉全村人,这可是大新闻啊,温玉书啊,他们玉河村为数不多的童生,今年若是考中,那可是秀才相公啊,谁能想到,居然是个杀人犯!
温树新急忙辩解:“胡说八道,纯粹就是胡说八道,我们家玉书总在私塾念书,都没回来几次,放你娘的狗屁!再说了,我们家玉书现在发烧了,发烧说出来的胡话能相信吗?”
青杏满眼怨恨的看了温树新一眼,她转过头,一口就要在呆滞的温树人腿上,“你是个傻子啊,没看到我没人打了?”
温树人小心翼翼将青杏扶到一边,新仇旧恨,他满脸阴鸷的朝温树新走去。
温树新急忙解释:“老二,老二,你听我解释,听我跟你解释,玉书生病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找大夫,这你是知道的,他现在还生着病呢,发烧说的话不能相信!你这婆娘,听了几句胡话就到处嚷嚷,怎么着,这是想弄死我们家玉书不成啊?”
温树人不听温树新的话,他上前一把揪住温树新的衣领。
温树人常年干农活,温树新夫妻俩则能躲就躲。
温树新哪里是温树人的对手,兄弟俩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青杏在边上附和:“还婆娘呢,我亲耳听到的,哼,杀人了,出人命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去报官的!温玉书到底有没有杀人,官府会查清楚的,你们就等着,等着!”
张氏在屋内急得团团转,温玉书这边离不开人,院子外,温树新又和温树人扭打在了一起,她只好去找温玉娟,可等她进屋一看,哪里还有温玉娟的身影。
姜氏听了一会儿,趁着温邓氏出来之前,她就先溜走了。
温邓氏昨晚被温玉书气坏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大清早的又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气得她抡起门后的扁担就冲了出来。
温树新和温树人像孩子一样扭打在一起,不过温树新打不过温树人,最后被打的是温树新。
青杏在边上冷嘲热讽,张氏终于抽出时间来,从屋里走出来,在边上大喊:“别打了,别打了!”
青杏看到温邓氏提着扁担出来,吓得一缩脖子,不过她看了看温树人他们兄弟俩,又觉得温邓氏这个疯婆子应该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于是,青杏“好心”的跟温邓氏说了温玉书有可能杀了温玉行的事!
温邓氏嚣张了大半辈子,除了在那温树人他爹那里吃了亏,就是昨晚在温玉书这里了,她本身就积攒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听到青杏的话,她二话不说,提起扁担就朝温玉书的屋子走去。
张氏吓坏了,没人比她更清楚张氏的脾气了,她赶紧上前拦住温邓氏:“娘,你别听那个贱人胡说八道,没有的事,真的,没有的事!”
温邓氏板着脸:“你给我让开!”
张氏快要哭出来了,“娘,真的没有的事啊,玉书病了,他发烧了,人都快烧没了,我是让树新去找大夫的,玉书都烧成那样了,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相信嘛!”